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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地方就有家。”

這話,戴納理所當然的石頭一次聽到,也是頭一次聽到楚衣主動說這種貼心的情話。看著那兩片嘴角微翹的嘴唇,忍不住俯下身去一吻。

兩個人鬧了一會,戴納突然想起一個問題:“楚袂他不會說戈藍國的話,你是跟誰學的啊?當初你騙我有個表哥,現在還是那個表哥教你的?”

他是打趣的說道,但是楚衣的臉色卻在瞬間變了。他已經問了,他們也都坦誠相待了,難道這個時候還要繼續隱瞞嗎?可是怎麼說,告訴他自己是來自異世界,那裡全球通行的語言就和他們的戈藍語一樣,自己是個鳩佔鵲巢的死靈魂?

沒法說,說了也不見得會相信,可是要自己編一個謊言出來太難了。人們可是很少外遊的,基本上北方的人都不懂南方的話,那麼遠隔了千山萬水,他又怎麼會這麼流利的說一口異國語言?

楚衣抬頭看看戴納,他正靜靜地等著自己,眸子裡都是信任,他這口怎麼也開不了。憋了半天,最後說:“這個說來話長了,我現在還沒想好怎麼說,等合適的時候我會都告訴你的。”

他說的這麼凝重這麼認真,戴納也微微皺了眉頭,柔聲說:“沒關係,不說也沒關係。”

我會告訴你的,總有一天,哪怕是臨死的前一秒,我也會讓你知道!

馬車噠噠噠的踩著石板進入一條小街,在一個高大的門洞前停下,戴納扶著楚衣跳下來,他抬頭看到拱頂上金字鑲嵌著:Marquis(侯爵)

僕人排成兩列,在門口恭迎他們的主人。

戴納把主要的幾個人指給楚衣認識了,然後帶著他到樓上的臥室去。一路上楚衣看著豪奢的裝飾,進了臥室以為會佈置的更加奢侈享受,推開門裡面去只有一張大床,上面鋪著天鵝絨的床單,陽光打在上面,顯出一層一層的光圈,非常美麗。而其餘的地方,就是那樣空著。

他不解的看戴納一眼,戴納回答說:“這是睡覺的地方啊。”言下之意就是,有個舒服的床就夠了,要那麼多裝飾做什麼。

想想也是,楚衣沒再糾結,把自己扔到床上去,蹭了蹭,舒服的嘆息幾聲。戴納拉著他的手拖他起來:“先去洗澡吧,然後好好睡一覺,醒了在吃飯。”

楚衣順從的跟著起來,不過他洗完澡之後就一直睡著,直到第二天太陽光照進來。睜開眼的第一個想法就是,以後堅決不要和戴納一起洗澡。昨晚倒是盡興了,他到最後可是腿都軟了。

第二天戴納去面見了國王,而楚袂由於呆不慣裡奇的王子宮殿,便跑來找楚衣,並且決定在回家之前就住這裡了。因為,只有這裡才有一個說話聽得懂的人啊。

也確實,裡奇帶著楚袂回去太容易招惹是非了,雖然不方便,但利大於弊,他也默許了。從此,侯爵府上就隔離出來一個小院,裡面住著的便是楚袂。這當然是後話了。

他們本來是打算事情一彙報,就動身去中土,但是準備行李的這一天,突然來了一個信使,那人滿臉憂色。

戴納一邊聽著眉頭就越皺越緊了,他的堂兄生病了,從發現到惡化只有短短的五日,其症狀和他的父親當時患病一模一樣。醫生基本可以確定,這是他們的家族病症。

計劃只能擱淺了,戴納和楚衣一起去郊外的山莊。路上,他講了一個故事,便是他的大伯父。

一直以來,摩奧家族都會有人年紀輕輕就患怪病死去,但都是死的旁支的人,所以也沒怎麼引起重視,但是到了戴納的父輩這一代,第一個死去的人卻是嫡長子。

傳說只要每一代人死去一個,其餘的人就保住了性命,而事實也驗證了這話。所以當大伯父患病辭世之後,大多數人是鬆了一口氣的,只有主家的幾位叔伯,在一起坐了整整一夜,他們擔心的就是這病總有一天會蔓延到全族,而現在,已經是這樣了。

樂觀的人認為這只是一個偶然現象,老大的身體本來就要弱一些,他會患上這個病也很有可能。但更多的人在擔心,他們的下一代,那個倒黴的孩子會不會就是自己的骨肉。

大伯父死的時候只有39歲,而瑪德,戴納這個堂兄,才剛剛過了35歲生日。這才是最讓人惶恐的,因為下一代的孩子,可能會在30歲的時候就死掉。

瑪德的身體迅速的衰敗下去,他們到的第二天,他已經說不出連貫的一句話了。戴納和他不算特別親近,但是看著這樣的生離死別也很是傷感,每天都不展顏。

三天後,他們剛剛睡熟了,主臥裡傳來各種急呼聲,戴納一個激靈翻身起來,披了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