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十七八歲的公子哥和一個一看就是個姑娘的公子哥。劉媽媽不動聲色看一眼離念,笑得花枝亂墜:“四位公子長得好生英俊,真當是一表人才~我呀,是綠翠樓的媽媽,叫我劉媽媽就好了~四位公子可是來看花魁競選的?”
白一摸出一個看起來分量很足的金子給劉媽媽:“能容四個人待著的包廂。”
劉媽媽眼神發光的收過金子,叫喚來一個小廝:“小張,快帶四位貴客去地字一號房!”
離念看著那一塊金子怨念,好浪費啊……
白一趁人不注意露出一副苦瓜相:“我去,我的積蓄!!”
離念好笑:“那你還出手那麼大方?”
白一裝哭:“小師妹你是不知道,昨天我們三個打賭,結果我輸了,所以那倆貨就威脅我要我出錢來看花魁……我容易麼,青瀟谷向來以勤儉為宗旨的唉……”
離念象徵性安慰一下:“有白二在你還能輸,唉……”
白一:“……”
四人走進地字一號房,此房間視野很好,正好可以看見舞臺。
夜幕還未完全落下,故而花魁大賽還沒開始。離念啃著專門買給她的烤雞,有點百無聊賴的感覺。突然她神色一凌,白家一二三注意到,均投以疑惑目光。
離念搖搖頭,摸摸臉:“被烤雞噎到了……”
白家一二三:“……”
離念斂眸沉思,唔,探知網被抑制,看來有火種移動到附近了,要不要找一下?不過,木有探知網,又不知道這顆火種到底是什麼東西,離念嘆氣,要怎麼找啊,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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屬下告訴牧瀾辭,謝秋月賭氣跑去綠翠樓競選花魁了,牧瀾辭伸手按了按太陽穴:“你去安排一下,我這就去綠翠樓。”
所以四年沒逛過青樓的牧瀾辭要去重溫年少的記憶了……
屬下安排的房間是在天字一號房,行至半路天還有些亮,等他到了綠翠樓的時候暮色剛剛四合,華燈初上,為精緻的湘芸城添上一點點奢靡色彩,真真是暖風燻得遊人醉。
他走進天字一號房的時候,臺上的表演正好開始。牧瀾辭把玩著手中一塊火色暖玉,有些隨意地倚靠在軟榻上,一頭未束的發水一般散開。
第一個上場的是一個彈琵琶的姑娘,嘴裡嬌滴滴唱著一隻小曲兒:“情深我自判憔悴。轉丁寧,香憐易熟,玉憐輕碎,羨煞軟紅塵裡客,一味醉生夢死……”
牧瀾辭勾著半邊唇角懶懶看向臺上的姑娘,那姑娘無意間向上看了一眼,頓時羞紅了臉。
接下來無非也是些才藝表演,詩詞歌賦,琴畫歌舞,上臺的姑娘們無一不是個中高手。這倒讓牧瀾辭想起那個連《百字經》都背不下來的少女,她上課不是睡覺就發呆,半點與才情打不上邊。
牧瀾辭神色黯了黯,收起手中的火紅玉件。寒魄劍、裂魂絲、機關人,呵……牧瀾辭輕嗤一聲,還有什麼可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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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離念第N次打了哈欠以後,白一終於看不下去了:“哎呦,小師妹,你這個樣子對得起李先生麼?想想他教你詩詞歌賦、琴棋書畫教的多不容易啊!”雖然你還是沒學會……
離念撇他一眼,疑惑:“我什麼時候有對得起他過了?”
白一:“……是奧。”
離念心裡又傲嬌了,術業有專攻,你們誰會高數大物,誰會開飛機哼……算了,她擅長的術業在這裡毫無用武之地。
文藝,對於離念而言,永遠是一個高傲冷豔的遙遠存在。木有興趣要怎麼辦?興趣是強求不來的!
臺上表演至最後一個女子,那個女子笑靨若春桃,雲鬢若堆翠,唇紅若櫻桃,楚楚纖腰,柔柔弱弱,有一種讓人一看就很想要保護她的感覺。白一、白二都看得呆愣愣的,白三向來面無表情,不好判斷。
那女子跳了一支舞,舞步欲止乃行,彷彿是風雪精靈一般,若飛若揚。
白三觀察了一會兒,疑惑:“眼熟。”
離念聽後也仔細看了看,沒覺得眼熟。
過了一會兒,白三又道:“謝秋月。”
白一吃驚了一下:“藥王谷唯一的傳人?”
理念思索,藥王……好耳熟。
白二問:“那姑娘叫謝秋月?可真是個弱質彬彬的美人,是個男人看見都會有好感的吧?”
白一解釋:“嚴格算起來她不是藥王谷正統,但十年前藥王一族全數被滅,彼時,算作養女的謝秋月正跟著一個家僕外出,所以沒有被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