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吧。”
離念接過傷藥,道了聲謝回木板車上上藥去了。白瀟笙看著小小的身影,覺得有點愧疚,本來小姑娘應該是別人捧在手心的明珠。卻因為他們的關係使謝家全族被滅,現在她不僅失去記憶孤苦無依,連身上有傷也不敢說出來。真是可憐啊。
而遠處的那輛馬車,一雙玉手將馬車車窗的簾子放下,小少年嘴角勾起笑,眼中不帶一絲情感。這個小女童剛才避過黑衣人的動作他都看見了。明明沒有一絲內力,卻能做出如此靈敏的閃避,真是有趣。
ˇ白師傅ˇ 最新更新:2013…07…28 20:27:53
第二日清晨,車隊到達一個小城鎮,在城鎮中一個酒館稍作休息。離念估計自己目前在車隊裡面的身份類似一個小奴隸,就是說地位低下,別人讓你做什麼你就得做什麼。
好在車隊到底是王府的人,組織紀律性還不錯,沒有人來為難一個五歲小孩。不過身份擺在那兒,她是不能和小少年或者幾個比較高層的人那樣坐在大堂裡面吃飯的。她也沒在意,拿著一個貌似是侍衛長的人分發的剩飯剩菜溜到客棧後面一個茅草堆邊上,開始填肚子。
吃的七七八八了,她稍微坐了一會兒就站起來活動一下手腳,等消化得差不多了,也沒管身上還有傷,就繞著客棧後院開始跑步。沒跑一會兒她就氣喘吁吁,心臟跳的很快,氣也喘不過來,跟得了哮喘似的。
離念停下腳步扶著院牆呼哧呼哧的喘氣,又吐槽了一下這具柔弱的身體。真是欲哭無淚。想她當年可是訓練隊裡面體格最彪悍的人,連著隊裡那些壯漢都懼她三分,就算是剛從孤兒院被接出去那會兒,也沒弱成這樣。這具身體是有多缺少鍛鍊啊,之前那身體的主人一天到晚坐著不動的吧。
好不容易等她平復下來,有一個小侍衛跑到後院,看見離念,一臉不耐:“走走走,少主正找你呢,吃個飯還跑這麼遠,怕有人跟你搶還怎麼樣?上輩子窮鬼投胎的吧?”
離念沒搭話,乖乖跟著小侍衛去了大堂。
大堂裡面眾人都畢恭畢敬站著,只有小少年優哉遊哉地坐在那兒,一臉漫不經心,眼光掃到離念進了大堂了也不說話,就這麼似笑非笑看著。
離念被他看得心裡頭有點發毛,正奇怪著,帶她來的小侍衛咬牙切齒小聲地說:“你倒是跪下啊!”頗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
離念這才反應過來,很能屈能伸地撲通一跪,聲音響的讓人聽著就疼。小少年看著她微微挑了挑眉。
“少主有何吩咐?”
小少年打量了她一會兒,頭髮亂蓬蓬的,滿臉的灰塵,衣服也破破爛爛的,看起來十分可憐,他緩緩開口:“從今天開始,你入祭水山莊莊下青瀟谷谷主之門,拜谷主為師,要記得尊師重道、用心學習,學成後好為祭水山莊效力。”
離念聽完只道了一聲:“是。”
“起來吧,過會兒拜師,拜完師以後隨你師傅去青瀟谷學藝。”小少年說完後便不再理離念,自顧自拿起手邊一冊書卷開始研讀。
離念站起來退到一邊,瞄了一眼小少年手中的書,無奈了,書名都是不認識的字,字的樣子介於漢語和韓文之間,沒漢語字那麼陽剛正氣,也沒韓文字那麼扭來扭去。唉,之前十多年語文白學了。
大堂裡面安靜下來,小少年認真看書,侍衛們端正站著氣都不敢大喘一聲。這少年年紀雖小,威勢倒是不小。離念存在感薄弱的站在一邊當自己是雕塑。
好一會兒,門外傳來一聲馬嘶聲,離念轉頭看去,正是到了小城鎮就消失了的白瀟笙。白瀟笙此時換了件青色的看起來挺正式的衣服,本來鬆鬆垮垮隨便紮在腦後的一頭青絲這時候規規矩矩束了起來,髮間一根透雕白玉簪,這副裝扮為他平添幾分威嚴。
白瀟笙進來後尾隨而來的是三個青衣小童子,比離唸的表觀年齡略微大些,個個都是粉雕玉琢,煞是可愛。
三個小童子均跪下行一禮:“見過莊主。”,白瀟笙則站著恭敬行了一禮。小少年抬了抬眼皮,然後放下手中書卷,對小童子們微微一笑:“行了,起來吧。”又轉而對白瀟笙說:“你自己挑了這徒弟,可得好好教育著,幾年以後別給祭水山莊和嶺北王府丟了臉面。”
白瀟笙溫文爾雅笑了笑:“這是自然,少主儘管放心。”
小少年看著白瀟笙裝模作樣的樣子,嘴角微微抽了抽。
原來白瀟笙就是青瀟谷谷主,她以後的師傅,被表象所迷惑的離念抬眸仔細看了一眼,又低下頭去,嗯,這人雖然年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