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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子上掛著一個黃燦燦的金鑲玉的長命鎖,一派孩子氣。

父親聞言,含笑望著她:“既如此,省的碧波去叫你了。快過來,李老大夫與趙大夫有話要問你。”

“李老大夫,趙大夫,你們要問我什麼?”顧重陽一邊走一邊問,稚嫩的聲音似嬌鶯般悅耳。

李杏春老大夫眼睛在顧重陽臉上打個圈,見她眼澄似水,唇紅齒白,心裡就有些糾結。他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自己輸給一個女童這個事實。

“顧小姐,顧大人說,你昨天給顧夫人開方子熬藥了,是嗎?”

顧重陽點點頭:“是的。”

李杏春臉色不變,繼續道:“不知小姐所開何方,所用何藥,有何根據?”

“我用了人參、白朮、當歸、芍藥、陳皮、炙甘草、生甘草等藥。”顧重陽頓了頓道:“依據就是我母親的病症,她不是傷寒,也不是肺癆。”

李杏春老大夫聽了,放在腿上的手不由一緊,聲音也拔高了幾分:“你是如何得知顧夫人所患不是傷寒肺癆的?”

“靠脈象。”顧重陽見他一雙眼睛盯著自己似有不相信不甘心的意思,就解釋道:“醫者給人治病,最重要的,便是辯證。辯證正確,找到病人的病因,再對症下藥,自然可以藥到病除。”

“您來給我母親治病,先是看了病況,然後又診了脈。我母親咳嗽表現出來的症狀是傷寒,但是她的脈象卻不是傷寒。因為我之前是傷寒,所以,您就舍脈從症,按照傷寒來治。”

李杏春老大夫聽了,臉一下子漲的通紅。因為顧重陽說得分毫不錯。

他的確是因為顧重陽所患是傷寒,所以先入為主地認為其母親顧夫人所患也是傷寒,雖然剛才給顧夫人診脈的時候他已經隱隱約約感覺到了,可此刻被指出來,他還是覺得羞臊難當。

到了此刻,他已經可以肯定了,眼前這個小丫頭地的的確確會醫術,而且醫術十分高明。

李杏春磕磕絆絆道:“顧小姐……好辯證,好醫術。”

“不是我醫術好,是您醫術好。”顧重陽本來就不是咄咄逼人之人,此刻也知道李老大夫臉上過不去,就給他留了一個臺階。

她微微一笑道:“其實我一開始跟您一樣,以為我母親所患是傷寒,就因為您開的藥我母親服了不見好,所以我才考慮是不是應該舍症求脈。昨天下午,母親吐血之後,我發現母親寸脈弦大散弱,她又精神倦怠,渾身疲乏,就斷定她不是傷寒。既然不是傷寒,那吐血就更不是肺癆,而是之前服用的小青龍湯鼓動了肺部的血氣。”

“所以,我給我們開的是滋陰的藥,又用了生藕汁做藥引子來清熱涼血。肺熱降下去,血氣也就降了,自然不會繼續吐血了。”

“原來如此。”李杏春老大夫喟然長嘆:“顧小姐好脈息,後生可畏啊!”

“你老人家謬讚了。”顧佔茗道:“她是小孩子家家,誤打誤撞碰到的,當不得您這樣誇獎。”

話雖然如此說,顧佔茗臉上的得意卻是掩飾不住的。

這個女兒,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想問的已經問清楚了,李老大夫與趙大夫就提出告辭。

顧佔茗親自送他們出門。

走到樓梯口,顧重陽突然開口道:“趙大夫,請等一等。”

趙大夫才二十七八歲,十分年輕,聽到顧重陽的聲音,他立馬站定:“顧小姐,有何指教?”

顧重陽不過是個十歲的孩童,他卻用跟成年人說話的口吻,令顧重陽覺得這個趙大夫人還不錯。越發堅定了她要告訴他病況的決心。

“趙大夫,這幾天你是否感覺到眼睛不舒服?”

趙大夫先是一愣,接著輕輕搖了搖頭:“沒有。”

顧重陽認真道:“你身體有疾,將會表現在眼睛上,現在雖然不顯,但是已經隱隱有要病的徵兆。如果過幾天,你覺得眼睛看東西朦朧不清,似有霧狀,一定要服還陰救苦湯。切記!”

眾人沒有想到顧重陽居然是要給趙大夫治病,都愣了一下。

還是趙大夫最先反應了過來:“好,我記下了。如果我眼睛不適,就服用還陰救苦湯。”

說完,三個人就下樓了。

李杏春老大夫與趙大夫一走出門,趙大夫就道:“師叔,麻煩您幫我診診脈。”

醫者不自醫,只能求助於別人。

沒想到李杏春老大夫卻呲之以鼻:“趙彬,虧你還是我李氏的後起之秀,居然會被一個小丫頭片子唬住了。我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