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的女兒!”
糾結這些還有什麼意思?顧重陽突然失去了耐心:“四老爺,你來找我究竟是為了什麼事?”
“你跟我回去!”四老爺陰沉著臉道:“你是次房的人,這樣住在長房成個什麼樣子。”
顧重陽想也不想就直接道:“我不回去,我若是回去了,誰知道你又會把我交給誰。”
“你!”四老爺氣得咬牙切齒,憤然地瞪著顧重陽。
顧重陽卻一點也不怕:“怎麼?你還想打我?”
“我……”
四老爺正要說話,突然,外面傳來丁嬤嬤的聲音:“四小姐,四老爺中午要留在這裡用飯嗎?老夫人說了,若是四老爺要留下來,你提前說一聲,廚上也好多做幾個菜。”
四老爺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這是在長房,剛才跟顧重陽說的話,極有可能被下人聽到了。若是傳到長房老夫人耳朵裡,或者被那些下人瘋傳,實在是於他的名聲有妨礙。
四老爺對古重陽使眼色:“你跟丁嬤嬤說,中午不在這裡,我們等會就走。”
顧重陽像沒有聽到一樣朝外走,四老爺在後面急的直跺腳:“你到底聽到沒有!”
“四老爺公務繁忙,等會就走,中午不在這裡用飯,讓廚房不用麻煩了。”
顧重陽走了進來,直接道:“四老爺,我是不會回海棠院的,你死了這條心吧。不僅我今天不會回去,以後我也不會回去,我還要在長房長住。”
“胡說八道!”
經過了丁嬤嬤來問話的小插曲,四老爺也意識到顧重陽在長房的確頗有地位了,四老爺的聲音到底低了下去,不敢像剛才那樣擺父親的譜了。
他拉著臉道:“父女兩個哪裡有隔夜仇?你還不快跟我回海棠院去!”
顧重陽卻猝然打斷了他的話:“你是怕我把母親的被逼死的真相告訴長房老夫人吧?”
“你胡說八道什麼!”四老爺大驚失色,上前來就捂住顧重陽的嘴。
看了看左右,見屋裡的確沒有人,他才鬆了一口氣,把手鬆下來,卻正對上顧重陽嘲諷的眼神。
四老爺心頭一頓,忙把臉撇開。
顧重陽卻冷笑道:“你放心,我並沒有告訴長房老夫人,如今長房事情多,老夫人擔心蕤大堂哥還來不及,哪有精力管我的事。”
“此話當真?”四老爺立馬回頭,眼中隱隱有喜色:“我就知道你是明事理的好孩子,不枉我疼了你這十幾年。”
他果然是為了這件事情來找自己的,對他而言,妻子女兒都抵不過功名利祿,這個人渣!
“如今你母親已經死了,這世上你只有我這一個父親,我也只有你一個女兒,焉有不疼你的道理?往後我們父女好好的,再不吵架,就跟從前一樣。父慈女孝,豈不好嗎?”
“四老爺真會說笑,你難道真以為我們能回到從前嗎?母親已經死了,我們怎麼能回到過去?”顧重陽並未配合四老爺做出父慈女孝的樣子,而是冷然道:“我說了,我要留在長房,再不回那齷齪骯髒的地方。”
四老爺的一番陳情沒有得到回應,臉色立馬又變得不悅:“這不可能!就算你想留下,我是不會答應的。沒有我的首肯,就算是長房老夫人也沒有資格留你。”
“你會答應的!”顧重陽眯起眼睛望著四老爺道:“除非你願意承受賣良為娼的罪名。”
“什麼賣良為娼,簡直一派胡言。”得知顧重陽還沒有把事情告訴長房老夫人,四老爺又恢復了原來的樣子,他一甩袖子道:“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是嗎?”顧重陽漫不經心道:“不知道四老爺是否聽說過姚滴珠這個人?”
四老爺聞言如遭雷擊,他不敢置信地瞪著顧重陽,那神情就像是見了鬼一樣。
自己明明讓人販子把那對母女賣的遠遠的,重陽怎麼會知道?
不、她一定是在詐自己。這個死丫頭,慣會嚇唬他,他一定不能被她給嚇到了。
下定了主意,四老爺正色道:“什麼姚滴珠,我並不知道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原來四老爺不知。那就是那婦人胡亂攀親了,既然如此,我也就不用客氣了。”顧重陽看了四老爺一眼道:“待會我就讓人將那姚娘子跟小娘子送到順天府去,讓順天府伊去判好了。”
那還得了!四老爺驚得寒毛直豎,一時間分辨不清顧重陽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可若是假的,她如何會得知姚氏的母女的存在,竟然連姚氏姓名都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