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重陽努力了這麼久,終於把顧葳蕤從鬼門關前拉了回來,她自己也是欣喜與滿足。
但是她卻沒有被喜悅衝昏頭腦,忙道:“大堂哥眼下沒有大礙了,但是體內的毒還沒有徹底清掉。他的身子依然十分虛弱,需要慢慢調養,沒有一年半載恐怕無法復原。”
顧葳蕤能挺過這一關,保住命就已經讓長房的人十分欣喜了,聽說他還有復原的希望,長房的人包括顧葳蕤自己都有些難以置信。
別人還未反映過來,顧葳蕤已經滿是信賴地點頭道:“四妹妹儘管給我調治,我都聽你的。哪怕是天天服藥,我也絕不皺一下眉頭。”
一年半載算什麼,他都病了好些年了,病魔纏身,生生將他耗成了一個廢人。眼下有重新拾回健康,像正常人一樣的生活,他如何能不高興?
“好!”顧重陽最喜歡有信心有求生之志的病人,如果病人失去了活下去的意念,給他服再多的藥也是無用。如果病人求生之念堅定,再輔以藥物,再難的病也有康復的希望。
顧重陽也被顧葳蕤說鼓舞,她道:“大堂哥,你一定可以好起來的。”
顧葳蕤醒了,長房上上下下一派歡欣鼓舞,特別是崔老夫人,看顧重陽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可訊息傳到了次房,卻掀起軒然大波。
葛老夫人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等了這麼久,等到的不是長房報喪的訊息,而是顧葳蕤竟然醒了過來。
特別當她得知救活顧葳蕤的不是旁人,而是顧重陽的時候,她更是怒火滔天,把一個官窯粉彩的茶盅摔了個粉碎。
“到底是怎麼回事?”
葛老夫人氣得咬牙切齒地喝罵道:“當初你口口聲聲跟我說,四丫頭在貴池的時候,絕對沒有學過什麼醫術,不過是偶然得了一個方子而已,絕對不可能治好那病秧子的毛病,可現在是怎麼回事?你有何話說?”
“老太太息怒。”四老爺顧佔茗跪在地上,一雙手死死握成了拳頭。
顧重陽的確沒有學過醫術啊!什麼在貴池遇到神醫傳授醫術,簡直一派胡言。
可現在的情況是長房大少爺的病的確好了,本來垂危的人現在醒了過來,據說已經脫離危險沒有大礙了。
他不相信顧重陽能有這麼大的能耐,居然能治好病。
“老太太,重陽的確沒有醫術,究竟發生了什麼,我的確不知道。但是蕤哥兒的病到底是好是壞,我們都未親眼所見,說不定只是下人胡亂傳的。蕤哥兒病得這麼重,怎麼這麼快就好?焉知他突然醒過來不是迴光返照?”
這話一出,葛老夫人不由一頓,是啊,顧葳蕤那個病秧子根本不是病,而是中毒。若是被人發現了,依著長房那個老不死的性格,焉會如此平靜?而且韋嬤嬤依然在顧葳蕤身邊服侍,這毒還在繼續下。顧葳蕤怎麼可能會好?
難道真的是迴光返照?
她心裡存疑,臉上卻不顯,而是冷笑道:“哼!你說的倒是輕巧,一句不知道就想把責任推得乾乾淨淨,你莫不是仗著自己進了翰林院,所以就不將我放在眼裡了吧?”
四老爺聽這話音不好,忙表忠心道:“老太太,自打沈氏死了之後,您是如何待我的,我都記在心中。我雖然進了翰林院,可也知道這都是您在背後幫忙的緣故。有功名的人那麼多,若不是有顧家在,誰知道我顧佔茗是誰?大哥如今不在了,我時時刻刻都在想著如何撐起這個家。如果這時候我不僅不幫忙,反而拖您的後腿,別說是您了,就是我自己也容不得自己了。”
葛老夫人見了,眼中就閃過一絲輕蔑。
這個庶孽,不愛財,不愛色,竟然對功名燻心,為了高官顯位,可真是無所不用極其,妻女都不過是他的墊腳石罷了。這樣狼心狗肺之人,絕對不能留。一旦崢哥兒爵位到手,就立馬就除掉他!
葛老夫人並不打算就這樣放過他,而是繼續逼問:“四丫頭到底是你的女兒,誰知道你們父女揹著我弄得什麼鬼?”
“老太太明鑑,我將重陽送到安榮院裡讓您管教,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她的面了。”
四老爺想著月底就要迎娶葛家的小姐了,可不能在這個時候有個什麼閃失,他立馬道:“不過,重陽在長房的確不妥當,依我看,還是讓大嫂去一趟長房,將重陽接回來吧。”
這個死丫頭,盡給自己惹禍,從不讓自己省心,真是個不孝女!
而長房老夫人得知大夫人郝氏來接顧重陽回次房的時候,立馬對顧重陽道:“重陽,你做的很好,你救了蕤哥兒,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