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打顧重陽了,而是不甘心地衝顧重陽吼道:“我警告你,以後不要靠近少陽表哥,否則我要你好看!”
說完,她就急匆匆地跑了。
她這是害怕大夫人來了責罵她。
相較於柴惜月,顧重珠不過是隻紙老虎,不足為懼。
“四表妹……”柴惜月哭得梨花帶雨,好不傷心:“二表姐實在是太過分了,今天若不是我攔著,她恐怕就打到你了。我是個外人,又是客居顧家,大不了回湖北去。可是你呢,同在慶陽侯府,抬頭不見低頭見,以後她總是這樣欺負你,可如何是好呢?”
“是啊。”顧重陽皺了眉頭,擔憂道:“二姐姐就是這樣火爆的性子,我又打不過她,該怎麼辦呢?”
“好妹妹,我知道你打不過她,她這個人最是欺軟怕硬了。可咱們也不能坐以待斃,任由她欺負啊。”
柴惜月眼珠子骨碌碌直轉,好心替顧重陽打抱不平:“這兩天,我跟她住在一起,她可沒少說你的壞話。她說你長得醜,心眼壞,還說你母親是商戶出身,毫無教養……唉呀,還有很多話,我實在是說不出來,總之一句比一句難聽,別說你是了,就是我這個外人聽了都難以忍受。”
“柴表姐,你說的是真的嗎?”顧重陽越聽越怒,她拳頭緊握,義憤填膺道:“這個顧重珠也太過份了,我們是姐妹,她怎麼能這樣背後詆譭我?”
“我的四表妹,你可真是傻!你把她當姐妹,須知人家可把你當成眼中釘,肉中刺,恨不能除掉你呢。”柴惜月嘆了一口氣,循循善誘道:“她這樣不顧姐妹情分,咱們一定要給她一個教訓才行,否則你這些委屈豈不是白受了?”
“怎麼教訓?”顧重陽眼中有著隱隱的期待:“柴表姐你說,我都聽你的。”
“好。”柴惜月等的就是這句話:“等會大夫人來了,你看我眼色行事,我說什麼你就點頭稱是好了。”
顧重陽心裡冷笑,臉上卻一點不顯,而是帶了幾分興致勃勃:“咱們這次一定要讓大伯母狠狠教訓顧重珠一頓。”
於是,大夫人郝氏跟柴太太來的時候,就看到這樣一副景象。
柴惜月虛弱無力地躺在貴妃椅上,髮髻散開,衣衫凌亂,雙目通紅,好似受了非人的摧殘凌辱一般。
這才不過半天的功夫,女兒變成了這個樣子,柴太太一陣心疼,幾乎是小跑著撲了過來:“惜月,惜月你這是怎麼了?是誰把你弄成了這個樣子?”
柴惜月見了自己母親,先是呆呆愣愣地看了一眼,然後就放聲大哭起來:“母親,母親……”
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大夫人面色肅凝地問顧重陽:“到底是怎麼回事?表姑娘不是跟二丫頭住在一起的嗎?她怎麼會跑到海棠院來,還弄成了這個樣子?”
“我……”顧重陽雙手絞在一起,吶吶無言。
“大伯母,請不要怪四表妹。”柴惜月掙扎著從貴妃椅上坐起來,噙著眼淚道:“這件事情跟四表妹無關,是我不好,沒有攔住二表姐,讓四表妹受了委屈。”
“這跟重珠有什麼關係?”大夫人坐下來問道:“難道是二丫頭打的你?”
“是。”柴惜月點點頭,眼淚就掉了下來:“二表姐聽說郝公子送了波斯貓給四表妹,心裡氣不過,當場就要過來教訓四表妹,我怎麼也攔不住。”
“二表姐不僅對四表妹破口大罵,出言侮辱,還要打四表妹,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四表妹捱打啊,就攔在四表妹面前。二表姐氣不過,對著我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柴惜月說著捂了臉,一邊哭一邊道:“若不是四表妹去叫您過來,二表姐恐怕還不會放過惜月呢。這事情,實在不關四表妹的事。大伯母要是怪,就怪惜月吧,是我沒有攔住二表姐,都是我的錯。”
演的可真好!要不是礙著有人在,顧重陽都想給她鼓掌了。
這一番唱作念打,把一個忍辱負重,善解人意,委曲求全的小姑娘給演活了。
柴惜月可真是天生的戲子,不去臺上唱戲,真可惜了她這與生俱來的演戲天分了。
大夫人聽了就皺著眉頭道:“重珠也太不懂事了,真是令人失望。這件事情,的的確確是她不對,讓表姑娘受委屈了。表姑娘,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要不要請太醫看看?”
“不用了。”柴惜月正欲說話,柴太太卻搶先道:“不過是皮外傷,不用看勞師動眾看太醫了。”
“嗯。”大夫人點點頭道:“既然如此,表姑娘也不好跟著二丫頭住了,柴太太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