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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哼!”

呂綠綠不再多說,幽幽一嘆,鳳目中充滿淚水,邁動沉重的腳步,向虛掩的房門走去。

他也撥出一口長氣,目送婀娜的背影發怔。

“遠離鬼面神。”他鄭重地說:“因為我一定要殺他,不容許他在世間翻雲覆雨稱雄道霸,再坑害其他無辜的人,他必須為他的罪行付出代價。”

呂綠綠拉開房門,黯然嘆息一聲。

“不說再見嗎?”呂綠綠悽切的嗓音仍具有魅力,背對著他,可以看出因飲泣而呈現的抽動。

“沒有必要了。”他一字一吐,心硬如鐵。

呂綠綠跨出房門,突然緩緩轉身注視著他,梨花帶雨,悽悽切切。

“日後。”呂綠綠抽噎著說:“我如何才能找到你,把孩子交給你?”

“什麼?孩子?”他茫然問。

“你的孩子。也許,是女兒。”

“你胡說些什麼?”

“這種事,女人比你們男人懂得多,我本能地感覺出,我已經懷了你的孩子,因為我……我和你……我渴望懷有你的孩子,所以……”

“什麼?”他跳起來,像是捱了當頭一棒:“昨……昨晚……那……那怎麼可……能……”

他所記得的最後鮮明印象,是他被本能激起情慾衝昏了頭,抱起羅襦半解的呂綠綠,往床上一倒,手中握住了他所要握的暖玉溫香,隨即什麼都記不起來了。

中間,有一段消失了的時間他記不起任何事。

銜接的記憶是:他在吶喊聲中驚醒,懷中的女人不見了,但餘香猶在,他自己衣衫不整。

那隻小香囊,他下意識地摸摸自己腰間的荷包,那隻小香囊就藏在荷包裡。

記憶更清晰了:他跳出窗,發現自己不在呂綠綠的客店上房中,而在一座他毫無印象的花園裡,四周有人大喊捉賊。

最後是:他返回客店,在自己的破上房內睡了一覺。

不管他的記憶是如何模糊,但曾經接近過女人,而且是在床上,曾經激發出情慾,這是他可以肯定的記憶。

至於中間消失的時間裡,到底發生了些什麼事,他就茫然無知了。

不需多摸索,以一個男人的常識來判斷,就應該知道中間到底會有何種事故發生的。

一男一女在床,這種事故還用猜?他曾經有過女人,在漫天烽火中,他曾經有過心愛的女人,對女人並非全然無知。

就算他曾經與這人盡可夫的女魃荒唐了一夜,豈能說就有了孩子?

那是不可能的事!太荒謬了!

並不是女人想要孩子就會懷孕的。

“如果可能呢?”呂綠綠針對他的“不可能”質問。

“這……”他感到天地混沌,以手掩面語不成聲。

“你們男人,是不介意這種事的,看來,只好讓我自己來操心了。”

“不要……說了……“他大叫。

“媛媛,小媛是誰?”呂綠綠幽幽地問:“她……”

“求求,不……要說……了……”他快要發瘋了。

小媛,那位曾經隱藏在內心深處的女人形象,似乎正在他眼前依稀幻現,似從雲端裡冉冉降落在他眼前,也像從幽冥中升上人世。

他曾經親手把心愛的女人,埋葬在一處蒼鬱的墓園裡。以後的幾年中,他仍保留著對失去愛侶的強烈思念,和明晰的印象。

等他完全清醒,呂綠綠已經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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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青衫客一踏入房門,便嗅到撲鼻的酒香。

“偷得浮生半日閒,得好好喝幾壺好酒。”飛災九刀請青衫客在上首落座,一面斟酒一面說:“打打殺殺沒完沒了,但願能寫意地酒足菜飽。”

他治了一桌佳餚,兩個人開始暢飲。

他是強裝笑臉,青衫客也顯得情緒低落。

各喝了一壺寶豐高梁燒,酒入愁腸愁更愁。

“你有心事?”青衫客說。

“你也有事放不開。”他苦笑,斟酒:“也許,你我都是借酒澆愁的可憐蟲。”

“可能的,人活著,哪能沒有煩惱?”青衫客等於是承認了:“你,為何煩惱?”

“這……不足道……”

“我看得出,決不會是為譜新詞強說愁。”

“哈哈!”他笑得澀澀地:“你看我像不像個譜詞的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