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功是經過王錦指點的,但基本基礎是自己小時候自學的,夏昊天一怔,只道楊銘不肯說出自己的師門,因為這在江湖上也是常有的事。夏昊天道:“無論如何,你先在這裡安心養傷,不要多走動。”楊銘道:“多謝前輩好意。”
於是楊銘便在朝鳳派養傷,他身上的傷口有十幾處,深淺不一,沒有一個月的時間也難以痊癒。這幾日都是夏青在悉心照顧楊銘,替他換藥包傷口,楊銘對她自然是感激。朝鳳派並不是一個大門派,地盤也小,人也不多,楊銘幾日內便幾乎認識了所有人,夏昊天有四個弟子,他們分別是張瀚、範平川、梁飛勇、高濤,這四人中,以大弟子張瀚的武功最高,在朝鳳派的時間也最長,楊銘雖然與他們不熟,但是互相只見也還算尊重。不知不覺,楊銘在朝鳳派待了半個多月,身上的傷也好了大半,這段時間內他與夏青朝夕相處,兩人無話不說,楊銘本是一個沉默的人,但不知道為什麼,在夏青面前,自己的話也不知不覺多了起來。
這天正是陰曆十五,一輪明月掛在梢頭,楊銘一個人獨自望著月亮,不禁想起了自己小時候的經歷,心中有些悲愴。就在他對著月亮出神的時候,忽然一個人在他肩膀上一拍,道:“喂,你在做什麼呀?”這聲音極為熟悉,這個人正是夏青,楊銘回頭向他一笑,然後又望著滿月道:“夏姑娘,人們常說月亮會引起人的相思,思念親人,思念友人,原來真的是這樣。”夏青微覺奇怪,道:“哦?你想起誰了?”楊銘道:“嗯,我想起了我的親人。”夏青道:“你的親人?”楊銘道:“我想起了已故的父母。”夏青奇怪的道:“已故?你的父母。。。。。。去世了?”楊銘道:“是的,唉,他們是被壞人害死的。”夏青道:“到底怎麼回事呀?你能告訴我嗎?”楊銘自覺口失,想不說又不行,便說把自己經歷編了一下再說出來,他並沒有說自己的父母名字,也沒有說他們去世的真正原因,他說完後,心裡也感覺好得多,夏青聽了,不禁拉著他的手道:“你真可憐,想不到你還年紀很小的時候就遭遇大難,失去了親人,我還以為你向我一樣是父母獨生的,一定會很幸福的呢。”楊銘只覺得她的手很溫暖,不知為何,只要跟她在一起,自己就好像什麼話都會說出來。
楊銘沒有說話,兩人坐了一會兒,夏青忽然眼中一亮,道:“你沒有親人,不如你就做我的弟弟吧,我就是你第一個親人。”楊銘愣了一下,道:“做你的弟弟?”夏青笑道:“是呀,我比你大一歲,從今以後我就叫你弟弟,你就叫我姐姐,我們像姐弟一樣,互相關愛,怎麼樣?”楊銘愣愣的一時沒有說話,他從來沒有想到她居然可以做自己的姐姐,做自己的親人,夏青見他不說話,道:“你到底願不願意嘛?”楊銘道:“你說怎麼樣就怎麼樣吧。”夏青笑道:“那好,從此你也不再是獨自一個人啦,記住,你已經有了姐姐,來,叫我姐姐。”楊銘臉色微窘,說了句:“姐。。。。。。夏青姐姐。”聲音不大,有點模糊,他一時叫不慣口,說起來吞吞吐吐的。夏青笑著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乖,乖,銘弟。”楊銘聽他這麼稱呼自己,有點羞澀靦腆,把頭低下去了一點。
自此以後兩人在私下裡便以姐弟稱呼,形影不離,兩人關係親暱,人人都看得出來,只是楊銘畢竟少經歷世事,自己卻全然不知情為何物,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已經喜歡上了夏青。而夏青自然也中意楊銘,但作為一個女子,又不好意思表達出來。又過了半個多月,楊銘的傷勢剛剛痊癒,他本身四海為家之人,他本來打算傷好之後離開,可是不知為何又有點不捨,捨不得這個“姐姐”,而夏昊天也對他也特別的熱情,數次留他,要他多住一段時間,楊銘不好意思推卻,又多待了幾天。
☆、第七回:長鬥力竭險遭害,難卻盛情居朝鳳 (3)
這日楊銘與夏青道城外散步,夏青忽然問楊銘道:“銘弟,你願不願意留在我家?”他說這話時臉上一陣紅潤,但很快就褪去。楊銘一愣,道:“留在你家?為什麼?”夏青道:“人家就問你願不願意嘛?”楊銘道:“我也不知道呢”夏青嗔道:“什麼叫不知道,願意就願意,不願意就不願意。”楊銘正低頭沉吟,夏青又道:“你要是願意留在我家,我們是姐弟,從此以後我家就是你家。”說完這話,她已經滿臉飛紅了,她這話的意思已經說得很明顯了,只是楊銘畢竟於世事不甚通,還是沒有聽出話中之意。其實在夏昊天得知楊銘是個孤兒之後,看到他武功不錯,很有天賦,人又長得相貌堂堂,一心想招他為女婿,好承接朝鳳派的掌門之位,把朝鳳派發揚光大。夏昊天深知自己的幾個徒弟武功和資質都平平,難以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