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說,最近沈落雁和皇上太后都走的極近,皇上極有可能立她為後。
她將是此次最大的黑馬。
另外一方面宮裡的一些熟知那天在御膳*情的宮女太監,也加入了頂沈落雁的行列。
如果沈落雁這個時候躺在床上還知道眾人在算計她的話,八成是會跳起來從廚房裡拿把菜刀,然後把他們跟看蘿蔔白菜一眼的砍掉。
可惜,她不知道。
沈落雁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病,也不知道為什麼會病這麼長時間,或許是因為不想面對,也或許是因為,知道那個男子,竟然是——卓王孫。
這個,實在是一件很難接受的事情。
半個月,轉眼過去,
該恢復的已經恢復了。
沈落雁這個時候可以慢慢下床走路,腳步也不像當初那麼的虛浮。
這天,在院子裡的一棵楓樹下面,看到微微卷起的黃色葉子,她就覺得特恍惚,人生如戲,草木知秋。
這真的是一個很悲痛的事實。
有風吹過,失去營養的葉子開始嘩嘩的往下掉。
沈落雁坐在屬下的石凳上,閉著眼睛,覺得,一場大夢。
眼睛才閉上,就聽到外面似乎是有聲音傳來,那聲音夾雜著咳嗽,沈落雁怔忪了一下,突然想起一個人——卓王孫。
可是又一想,早就傳聞說他散盡千金遠遊,早就不再榮都了,怎麼可能。
這麼又覺得自己好笑了點,可是心才靜下,外面的聲音就可以聽的清清楚楚了。
“公子,世人都道你已經離開榮都了,你為何還要來這裡?”
“我再看她一眼,就離開了。”那聲音似乎幾天沒見,就變蒼老了。
“難道你是想解釋那天的事麼?”
“沒什麼好解釋了,她不相信我,我也不想解釋。只是那高建是罪有應得,竟然敢對她下迷幻藥然後讓後當眾跳脫衣舞,我想起來就心裡不順暢,又不知道她最近臥床是不是就是因為那個事情,所以,就來看看。”他說話說的極為艱難,又是一陣咳嗽。
這話寥寥幾句,說的極為簡單,可是沈落雁卻覺得胸腔某個地方正被鈍器一下一下的敲,然後有些東西,就鈍裂了。
他說……高建……迷幻藥……脫衣舞……
原來真的有很多事情,就算是你親眼看到了,也不是真的。
原來他竟然在乎我如斯,為了我,竟然可以親手毀掉高建。
沈落雁覺得眼淚怎麼也止不住的往外流,她想喊,這才發現嗓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啞了,啊啊幾聲就是發不出聲來,不由更是著急。
而外面的人又道,“公子,你就是太執著。”
“咳咳,再等一小會,我們就走。”是那卓王孫在說話,一牆之隔,參商永離。
沈落雁怎麼會甘心,她顫巍巍才站起就要往門口跑,卻是被尋來的碧水拉住,“小姐,起風了,天涼,你加件衣服。”
又一看沈落雁滿臉的淚水,咦了一聲,“小姐,風這麼大的,把你的眼淚都吹出來了。”掏出手絹就要給沈落雁擦。
沈落雁這個時候說不出話,指著那圍牆啊啊了一通,碧水半天也沒明白過來。
到沈落雁終於顫巍巍的跑到那個角落的時候,已經,人如飛鴻。
似乎某個時候,他的氣息還留在這裡。
可是現在,他真的離開了。
沈落雁雙腿一軟,跪在地上,再也控制不住的慟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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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晚上,沈落雁一夜未眠,如果她現在精神還好的話,她就會知道,這是自己長這麼大以來,第一次為了一個男人睡不著覺。
頭也跟著痛,痛不欲生。
所有的一切都在瞬間爆發,她的神經出於崩潰的邊緣。
而也是這個晚上,有一個從來沒有醉酒過的男子,醉酒了。
那個男子緋衣長袍,風姿。
可是那天晚上,有人看到他很輕易的就翻過了落雁齋三丈高的圍牆。然後,到了沈落雁的臥房。
沈落雁頭痛欲裂,當一雙冰涼的手**的額頭的時候,她就跟抓著救命稻草一樣的把那個男子拖上了床。
然後一夜放縱,一夜糾纏。
而沈落雁似乎在迷迷糊糊中,還聽到那個男子在她耳邊呢喃耳語。
為什麼?我會對你這麼心軟,每次都是那麼容易就放過你?
為什麼?我明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