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良苦用心,只怕知道還會說,什麼宰相嫡子,不過是一個長者父親有點能耐的耳屎祖,她還看不上呢!!
馬車一路行到了工部侍郎崔侍郎的宅院,沐念馨在僕役的攙扶下下了馬車之後,頓時有一種神清氣爽、唯我獨美的感覺!
她跟著沐王氏在崔府僕人的引導下進了崔府待客的廂房,等沐王氏帶著沐念馨見過眾位夫人之後,崔夫人便讓身邊的僕役帶著沐念馨去了後花園。
後花園中此時已經能夠看到三三兩兩聚在一起交頭接耳的千金小姐們,此時見僕役帶著沐念馨進來,都好奇的朝著她這邊張望了兩眼。
而平素與原身沐念馨最熟的禮部侍郎張侍郎的女兒張楚兒見她進來,立即拉著她身邊的小夥伴迎了過來,“長寧,你來啦,這段時間都沒看你出來,可是身體又什麼不妥?!”張楚兒為人比較爽直,所以跟嬌蠻任性一些的原身一直相處的比較對味。
沐念馨看著眼前的圓臉小姑娘,反應了一下,方才從原身的記憶力翻出了這個小姑娘的身份,於是笑著說道,“我的身體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
“那你怎麼都不來找我玩?你不知道,我娘將關在閣樓裡學針線,無聊死了。”張楚兒撅著嘴滿臉哀怨的說道。
“你娘也是為你好嘛!”沐念馨自己是沒這方面的苦惱的,自從她點亮了作詩技能後,沐王氏就沒要求過她什麼,所以無法對張楚兒的苦悶感同身受。
“咦!這可不像是會從你嘴裡說出來的話啊!”張楚兒滿臉疑惑的看著沐念馨的臉,她以前聽到這個話題,總是要和她一起抱怨一通各自孃親的非人虐待一番的,什麼時候說過如此識大體的客套話過。
“額,人總是會變的嘛!”沐念馨訕笑著說道。
“哼!你變得越來越無趣了!”張楚兒撅著小嘴任性的說道。
沐念馨汗了一個,內心暗暗吐糟,小女孩就是麻煩,要不是怕被識破,她才沒耐心在這跟小女孩玩過家家呢!
“不過聽說你最近在京城很出名哦!”張楚兒的臉跟四五月的天氣一般,說變就變,此刻臉上又是一臉的八卦感興趣了,“噯,那些詩真是你作的嗎?沒看出來你還挺有文采的啊!”
張楚兒的這個話題倒是起了她帶過來的小閨蜜的興趣,她們之中的其中一個說道,“我最喜歡你的那首卜運算元·詠梅,那句‘俏也不爭春,只把春來報,待到山花爛漫時,她在叢中笑。’念起來簡直太有意境了! ”
“是呀是呀!”另一個拍著小巴掌說道,“不過我更喜歡那句‘梅需遜雪三分白雪卻輸梅一段香’,將梅花描述得太生動了!你快說說,你是怎麼想到這樣的句子的!”
兩個小姑娘開始圍著沐念馨嘰嘰喳喳,甚至引來更多喜歡她詩句的小姑娘,一個個跟個小粉絲一樣的用刷刷刷晶亮晶亮的小眼神看著她。
沐念馨被她們看得心虛又得意,以至於完全忽略了被搶了朋友的張楚兒,一場官家聯誼式的茶話會簡直成了梅中女君子的詩詞賞析大會。
這個時候自然就有人看不過眼,尤其是那些素來在這種聯誼會上出盡風頭的以劉蓉蓉為首的小團體,跟在劉蓉蓉身邊的一個黃衣女子便率先朗盛開口了,“不過是會做幾首酸詩而已,怎比得我們芳芷的工筆之意境!”
劉蓉蓉也配合著跟班的話高高的昂起了透露。
而原本追隨在沐念馨身側的小粉絲也都紛紛退散的退散,猶豫的猶豫。
“芳芷的工筆確是一絕,但長寧的詩句也雅緻得很,如此比較,倒還真有些難分高下來!”方才和張楚兒一起得小閨蜜蹙眉沉思的說道。
“那不如你們就來比一場吧。”另一個小閨蜜提議道。
“怎麼比?”“對呀,怎麼比!”旁邊的一群看熱鬧不怕事兒大的小姑娘一聽要進行才藝比拼,一個個都閃爍著晶亮晶亮的眼眸起鬨的搶著問道。
“我看不如這樣,就由芳芷和長寧各作畫並題詩一首,然後同時隱去姓名送去夫人們那裡,由她們做個評判如何!”崔侍郎的嫡長女崔茜茹提出了比賽規則,隨即想了想,又促狹的說道,“不過比之前,咱們可要事先約定好,這不過是一場雅事,輸了可不許哭鼻子!”
眾人紛紛笑著應“不會不會!”
而劉蓉蓉和沐念馨的對視已經是火花四濺了。
最後還是張楚兒比較靠譜的說了一句,“我看還是算了吧。”又拉了拉沐念馨的袖子輕聲說道,“長寧,你別逞強,劉芳芷的工筆可是很強的。”她可不記得自己這小夥伴學過什麼工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