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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即便他們不知情,也會有人告知。若實在無心善待,何不早些放手?”

這就是明打明地威脅了。背後意味的是什麼,太容易猜到。

言官的詬病詆譭,是他不會在意的。但是,覬覦他的女人,便是他絕不會容著的。

無心善待、早些放手——眼前這混賬是怎麼得出的這種結論?

這一番理直氣壯的指責又是因何而起?——關心則亂?那這混賬對阿羽得在意到了什麼份兒上?

蕭錯目光一沉,語氣不自覺地變得極為平靜、漠然:“自毀前程,何苦。”

季興楠卻是玩味的一笑,“你敢毀我前程?”

出身寒微,意味的便是出身最為清白,而且他與裴家幾兄弟和蕭家兄弟二人交好。有恃無恐,情理之中。

蕭錯唇角上揚,笑得冷酷:“三日後見分曉。這三日,你可以上摺子彈劾。若再有一句關乎我家事的言語——死。”語聲停了停,他眼中寒芒四射,“可要賭這一局?”

☆、74|第074章

074

季興楠嘴角翕翕,一時間說不出話。

他看得出,蕭錯起了殺機,那般森冷的氣勢,讓他脊背直冒涼意,讓他莫名覺得自己渺小無力。

他到此刻才知,自己與阿羽的夫君,真的是兩路人。

尋常在一些場合見到蕭錯,只覺得不過是個風采照人的俊美男子,面如冠玉,一雙手分外白皙,渾似個神色清冷的富貴閒人。

由此,他便與諸多同僚、學子一樣,相信蕭錯不過是運氣太好,入了皇帝的眼,這才有了所謂的戰功赫赫,所謂的不要命的名聲——自古沙場上的將領之中便有不少文弱書生,只要用兵得法,或是絕對遵從主帥的命令,便能帶著麾下將士得到戰功。

質疑的時間久了,便相信了平日裡一些本是揣測的言辭。

待到阿羽嫁給這個人之後,心頭的不甘、不忿更重。

十二那日,他去見阿羽,在路上便遇到了回返前院的蕭錯。見到她眼睛紅紅的,分明是哭過的樣子。

他沒辦法往好處猜想。

回到家中,有用的沒用的都想到了。

想到了阿羽自嫁入蕭府便是守孝、纏綿病榻;想到了蕭錯那個慣於偷閒躲懶的人在去年倒是勤快至極,請假留在家中的次數極少。

這般的情形,如何能夠舉案齊眉?

阿羽是單純嬌柔的女子,蕭錯則是清冷寡言的面貌——坐在一起能有話說都不容易。

越想越是心焦。次日,他便命人去收買蕭府府內外的下人,打聽蕭錯夫婦二人的日子是個什麼情形,得到的回應如出一轍:銀錢招收,關乎府裡的事是一字不漏。

若真沒有值得隱瞞的事情,下人們何必齊齊裝聾作啞,還不是得了蕭錯的吩咐?

便愈發地擔心阿羽的處境,認定她是嫁錯了人。

他沒可能規勸阿羽什麼,只能利用別的事情敲打蕭錯,讓蕭錯起碼能夠善待阿羽。

可現在……

他似乎是弄巧成拙了?

蕭錯分明是凡事都在公事上算賬的做派,萬一真有斷了他前程的能力,甚至連累裴家……

他不敢再想下去。

回過神來才發現,蕭錯已經離開,留下了一塊碎銀子、一張銀票。

夥計走進門來,招呼一聲,拿起銀子、銀票,眉開眼笑。

**

正月十八,裴澈來蕭府找裴羽說話。

其時裴羽正在小廚房忙碌。早就說過要親自做飯給他吃,可是十五之前比她想象得更忙,直拖延到今日才能兌現承諾。

他自然是不在意的,可她不能說話不算數。

聽說五哥前來,她連忙轉到廳堂見禮。

落座之後,裴澈問道:“前幾日府裡的宴請,你可曾見過季三公子?”

“見過。”不但見過,而且還不大愉快。裴羽道:“只說了幾句話,怎麼了?”

“那麼——”裴澈沉吟道,“你可曾聽外院的下人,說起他與不妥當的言行?”

“沒有啊。”若是有,益明會告訴甘藍,甘藍則一定會告訴她。裴羽很是不解,無奈地道:“東一句西一句的,弄的人一頭霧水,你到底要說什麼?”

裴澈苦笑,“前幾日,他與人說話的時候,總是詬病侯爺。我和四哥聽說了,命隨身小廝去提醒了兩句——眼下孟先生每日指點我們文武功課,整日只睡三兩個時辰,對季三公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