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變成了忽明忽暗的紅色,四肢著地,以一種孟昶從未見過地古怪姿勢,帶著和這個人差不多的姿勢襲向了他的手。
雖然不知道王風的變化究竟意味著什麼,但從他的表現來看似乎對這種情況已經有所瞭解,所以孟昶毫不猶豫地在同一時間激射而出,短刀從冰面上劃過,斬向了同樣的地方。
“斷他的刀。”王風大吼。
當孟昶到達這個人身邊時,王風早已經抓住了他的雙手,聽到王風的話,孟昶沒有絲毫的猶豫,短刀在空中靈活的變了個方向,帶動身體的每一絲真氣紮在了那把長刀上。
短刀應聲沒入。
短刀刺入的周圍也出現了一絲裂紋,但是長刀卻沒有碎裂的跡象,而孟昶已經沒有了第二次出手的機會,他甚至連短刀都沒有來得及拔出,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甩飛了出去。
那人一聲不發,長刀反轉,向著孟昶飛出的身體追擊而去。這個人只跨出了一步,就已經和孟昶站在了同一條線上,而後雙手持刀向孟昶的腰腹斬去。
生死就在一刻。
毫髮之際,孟昶的反應和速度都達到了最巔峰,他無比凝重地伸出一根手指,點在了依舊刺在刀身的短刀上。
巨大的力量從他的指尖迸發,力量作用在短刀上,頃刻間就已經穿透了長刀。
長刀也在此刻斷成兩截。
斷刀卻依舊從孟昶的腰間斬過,留下了一道極深的傷口,從傷口裡流出的鮮血瞬間就被凍結,一滴都沒有落下。孟昶的身體也被刀聲上傳出的力量帶動著向後飛去。
這個時候,那個人終於傳來了一聲悶哼。
王風在這個時候突然竄出,一把抓起了孟昶的短刀,而後抄起了他的身體,迅速的沒入了黑暗裡。
那個人平靜地看著兩個人消失的方向,而後右手向外一抓,地上的寒冰又慢慢溶化成水,在他的手心裡又匯聚成一把長刀的模樣,一道寒氣從他的掌心裡蔓延而出,覆蓋在長刀的表面。
當寒氣散去之後,一把完整的冰刀又重新出現在他的手裡,而後他朝著兩個人消失的方向大步追去。
第四十七章 生路
倉皇的揹著孟昶在趙家集的大街小巷裡轉來轉去,每到一個路口王風都會設下一些迷障,並留下一些必須用心才能發現的線索,而這些線索指向的都是一個錯誤的方向,如果沿著這個方向尋找下去,將會離他們越來越遠。
每經過一棵樹下,翻過一座圍牆,王風也會留下一些精巧的機關,如果周圍環境合適,他甚至還會親手做幾個,很難讓人想象,一個像他這樣的富貴之人也會懂得這些奇*淫巧術,看他每個步驟都井井有條,在強敵追擊之下卻動作卻絲毫不顯慌亂,足矣證明他在機關的佈置上曾經下過很大的功夫。
在趙家集的小港口,他還將兩個穿著的上衣撕的粉碎,而後又用不同的方式將每一個碎片送往不同的方向,一塊木板,一塊石子,一條魚,一條狗,甚至他還抓來了幾隻夏蟬將一塊小小的碎片系在它弱小的身體上,而後又放飛出去。
“你這樣做,是不是有點太過小心了。”
孟昶趴在王風的後背上,看著王風圍繞著趙家集來來去去,抹去了一些痕跡又留下了一些線索,而王風佈置的十幾種機關裡,孟昶只認識其中幾種,而其中的一種是帝國邊軍用來對付蠻人雪馬陣所設計,在這種機關下蠻人雪馬比常人要粗出幾倍的馬蹄也會斷成兩截,更何況是人的雙腿。
偏偏這樣的機關,王風佈置了有五處,這樣的做法在孟昶認為確實是太過小心了。
“我還怕做得不夠。”
用一種孟昶完全看不懂的方法,抹去了兩個人在港口的大部分痕跡後,王風冷著臉說道:“如果沒有親身經歷過,你永遠都不會知道他的恐怖,我留下的機關也許可以殺了整個趙家集的人,卻沒辦法阻擋他太長的時間。現要只希望他晚一點找到這裡。”
“你見到過?”想起了在宅院時王風的反應,又加上剛才的那句話,孟昶不由得疑惑地問道。
距離港口不遠處的一個破敗的木屋裡,將孟昶放在一張枯木床上後,王風點了點頭,而後仔細思考了一會兒,他才猶豫著開了口,說出了一句話。
但孟昶卻希望他沒有說出那句話。
“我父皇就是這麼死的。”
這句話和瞎子所說的先帝是因為中毒而死是完全不同的兩個說法,在這種情況下,孰是孰非根本無從判斷。
孟昶認真的看著王風的臉,看到他的臉上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