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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有你這麼大有胸脯,這麼光滑的身體。”話未說完,雙手便已經探入了輕薄紗衣中,握住了那一對高聳。

與進行中的動作相反,這廝依舊保持著一臉的正色,彷彿此刻做的是一件聖潔崇高的事兒。

單瑛卻有些不情願,柔軟的身軀似一條游魚不停扭動,方圓懷抱與方桌之間的微小空間竟被她輕而易舉的鑽了出來,鑽進了床上橫放著的棉被中,僅露出羞澀的半張臉,她聲如細絲道:“你先去洗澡。”

方圓樂呵呵地關上門,走到後院臉色驟然變冷。他可以不知道一個人,卻不會不知道做過的事,更可況是關緊房門這樣的小事。喚過兩個正在搬著酒桶的小二,寒聲說道:“小蓮你們可知曉?這個人有問題,給我盯死她。”

“不,直接殺了。”方圓冷聲說道:“我懷疑她跟單瑛有別的目的。給我查清楚她們來春城這些日子的動向……”

交待完這件事,方圓在後院裡閒逛了會兒,然後推開了那扇門,脫了衣服爬上了那張床抱住那個溫熱的人。

單瑛從方圓肩膀探出頭來,雙手環抱住方圓寬闊的後背,低聲說道:“明天劉雲過壽,你帶我去吧……”

“好。”方圓柔聲應道。

燈熄了,春意卻正當時。

書房是一個男人極其重要且私密的地方。

藉著墨卷書香的遮掩,避開黃臉婆不善的注視,做那風流快活之事:嬌軟紅袖在懷中揉捏,紅唇輕吻渡過的酒,是何等的愜意。

先帝評價劉雲的書房,只用了短短五個字“不似讀書人”。

那時劉雲正當不惑之齡,從容不迫甚至有些驕傲的應道:“讀書人的似,毫無根據,一桌一椅就可讀書。鄰居院牆破洞下可為書房,囊螢映雪亦可謂書房。讀書人讀的是書,可不是毫無用處的風雅。”

劉雲的書房內,一張書桌,幾卷聖賢書整齊擺放,一方澄泥硯、一支北國雪狼毫筆,幾張潔淨的紙。這樣的擺設從邊境不知名的小村莊帶到了帝都,又延續到了春城。看起來並不像個書房,倒可以算得上帶了幾許墨香的柴房。

“你於我有恩。從邊境到帝都的路究竟有多長,我不知道。我只記得我們從漫天大雪中圍著曖爐喝著酒開始上路,到帝都後圍著暖爐喝著酒,那是我第一次看到了帝都的雪。”

“你對我說過你的雄心,我便對你吐露我的理想。你是皇帝,我就成了宰相。你縱容我的驕傲,容忍我的刻薄,一次次與我談論未曾照射過光輝的土地,打不完的仗,砍不盡的頭。”

“可惜你死得太早,死得太蹊蹺。我就是不想讓你死得蹊蹺,所以我也快死了。帝國如今的模樣,我不知道還有何面目去見你。”

“如果沒有那場風雪,該有多好……”

劉雲站在書桌前,提筆許久艱澀地在紙上寫下一個字:“命”,字跡潦草且凌亂,滿紙的荒唐,滿紙的留戀。

放下筆盯著這個字凝視半晌,臉上的表情不停變幻,由激動變成興奮,由興奮變成激揚,再由激揚變成了驚愕,最後化成無盡的苦澀,雙手將紙拿起揉捏成一團而後又細細撕碎灑向空中。

想做的事不能做,該做的事無法做,又何必留戀。

紙屑在空中四散飛舞綻開出一朵美麗的春花,白色的花。花瓣落地在劉雲的腳下細細塗抹。

劉雲愣愣地看著花謝後滿地的白,互不相連的花瓣裡找不出絲毫揮毫的筆墨。

隔著屋頂自然看不到星空,月光正亮自然也看不到星空,劉雲卻似乎感覺到頭頂上方的虛空裡一顆星辰發出黯淡的光隨時都會熄滅。

“命也……”劉雲喟然長嘆負袖離開,留下滿地蒼白。

白色的紙屑在被關上木門陷入黑暗中的書房裡散發出柔和的光芒。房樑上靜悄悄趴著的一雙眼睛看著這不可思議的一幕,眼睛慢慢睜大就像憤怒中的野牛的眼睛似乎隨時都可以跳出眼眶。白色的紙屑散亂排序卻在地面上簡單的勾勒出命字的輪廓。絲絲的黑色從光芒中飄出附著在關緊的門上,一筆一劃像是劉雲揮舞著筆在門上書寫,最後一筆回收時留下的絲許瑕疵竟也絲毫不差。

字成那一刻,沒有風雨交加電閃雷鳴,沒有仙女飛天百花齊放,靜得讓人心慌,靜得讓人心悸。整個房間變成一張簡單的圖畫,作畫者只是簡單勾勒也幾筆輪廓,圖畫裡的物件只能模糊的辨認,看不到細緻,看不出生意,如同死寂聞不到呼吸。

房樑上的人慢慢傾斜然後……像一根羽毛輕飄飄的落下。羽毛在空中下墜的總是緩慢,慢到讓人心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