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二是將自己納入視線中監控以絕後患?
不是吧?
這想法也太狗血了,雖然才見了一面,交談了三言兩語,南駿這人性格卻很清晰,剛硬率直,他應該會直接和自己提出要求,而不是這樣迂迴來去。
有些人終究是明月光,越玩只會越曖昧。感情這東西,投入得越來越多,抽出來時連血帶肉的疼哪天南傾要是和他說,只不過是做個朋友朋友而已,恐怕就輪到簡符瘋了。
而且已經和裴野不能再捲進南傾。
回到家中,冷冷清清。
每天都會坐在沙發上等待的裴野,竟然沒在。沒人等待的房子,空蕩蕩的,簡符兀自轉了幾圈,音樂開得山響,把冰箱裡能吃的都吃了,就算這樣,還是覺得空曠得難受。
這麼快,就不適應沒有裴野的日子了,以前的時間是怎麼打發的。
簡符坐在藤椅上。
呼吸,清晰流淌著,像鮮血流淌在血脈。
半夜醒來簡符又把每個房子都遊走了一遍,確定活物只有自己一個而已。坐在裴野的床上,一眼就看見桌子的相框裡是自己抱著裴野傻笑的合影。
就這樣毫無先兆的,明明前一晚還糾著纏著說什麼
冷得可真快啊,手機裡沒有任何未接電話,簡符嘆了口氣,想起那糾纏在自己耳邊的“我喜歡你”就好像是逢場作戲。玩得過分,下|半身瀉火了,理智就硬起來了,裴野終於還是後悔了所以躲著吧?要不要撥過去問問呢?算了都是成年人,有些事一想就明白了,沒必要非分清,免得尷尬。
事兒成堆,煩惱成群。
三天過去南駿也再沒有聯絡過簡符,一紙合同如同做夢;而簡符試著撥南駿的手機,不是無人就是接不通。
南傾這邊也沒信。
顏木的調查很明確,雖然競爭對手都有出招,但並沒有透過南駿這條途徑的。
簡符手撐額頭,敲著手中的合同,捏著水筆,一個無意識的用勁,啪的一聲碎了。等待別人的裁決是最沒有用處的,為什麼要把自己的頭放在刀上任別人決定鍘或不鍘?
“顏木,南駿住哪裡呢,我要去拜訪一下。”簡符豁然起身,“天底下哪有無緣無故的仇。一個從不干涉家族事務的人,莫名其妙開出了條件,莫名其妙又沒有任何聯絡了。”
“稍等,事務所剛剛來了最新訊息,南駿前兩天去了S市,今早才回來就遇上了車禍,受了傷。”
“什麼?”簡符很驚訝,“在哪個醫院,我去看看。”
S市?車禍?S市正是簡符的老家。
十年前他上大學離開家鄉,後來創業順便也就和裴野留在了這個城市。南駿去S市幹什麼?難道那種莫名的熟悉感是小時曾相識嗎?
“真是,巧事都湊一起了,南駿被送到沈契的醫院了。”顏木看了一眼簡符,“該不會是什麼陰謀吧?以前咱們接的都是中小工程,背景簡單,你要小心點。”
陰謀,也絕不會拿性命開玩笑,一路上,簡符剋制著各種猜測。
平時醫院人都不少,這天卻很冷清。
關了車門,簡符往旁邊一看,一輛雪白的邁巴赫映入眼簾——這不是南傾的車嗎?既然南傾來了,南氏的其他人肯定也在,這個時候探望恐怕沒什麼問的機會。
車庫不小,視線本能地飛速掠過一輛一輛的車,簡符忽然覺得不對勁,這輛香檳色的跑車不是裴野的嗎?這款跑車很普遍,但擋風玻璃上吊著的熟悉的臉譜是簡符送給裴野的,獨一無二。
裴野?在醫院?
嚓!偌大一個城市醫院上百上千的怎麼都湊一堆了。
好端端的裴野怎麼來醫院了?該不會也是病了或傷了吧——不是吧,簡符的心頓時揪了起來?怪不得這兩天沒回家自己還當他是嚓,要真是裴野出了什麼事自己不得悔死啊!
“裴野,在哪裡?”簡符當即撥過電話。
沉默半晌:“我,開會呢。”
開會?騙鬼呢,開會都開到醫院來了?冷靜!車借別人開了吧。至少這小子沒病沒痛就是好事,剛才看到車,心臟猛然抽了一下,聽到開會頓時輕鬆了。
簡符也沒時間多想,手拿鮮花踏進醫院。
也不知是不是南駿的氣場太過強大,籠罩得醫院都變陰森了,越往VIP房間走,空氣就變得很緊張很有壓迫感,擦肩而過了好幾個人,都是一臉肅穆。
病房不少,哪一間是呢?
忽然一個焦躁的聲音打破了他的凝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