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話有些兇,還有些衝,但是潘柔看出來了,她中了一些事,但她只是需要他的協助,並不想激怒他,“我沒有看不起您的意思,我知道您資歷深,但是人麼,這一旦到了一定的年紀,就會有力不從心的時候。您何不趁著這會兒還年輕,還有把力氣,有股衝勁,做一票大的,多賺點兒銀,換個地方,安度餘生?”
雖然被潘柔的有些心動,但他畢竟不是年輕氣盛衝動的年輕,“娘,咱們四方城裡,錢財多多的可不止方老爺一家,你怎麼就偏偏盯上他們家了呢?你是和那方少爺有舊呢?還是和那方少夫人有仇呢?”
潘柔冷笑了一聲,“如果我,都有呢?”
“要我,你若是和那方少爺有舊,那你哥欠的這些個銀,那就算個屁。咱四方城的場裡,哪個沒領教過方少爺的大方,輸了錢,沒事兒人一樣,贏了也多是散給身邊的人的。就看誰的嘴甜,手快了。”
“好吧,若我,我只是純粹看方家少夫人不順眼,恐怕你也是不會信的。我是和她有仇。這個答案,你滿意嗎?”
“有仇?”那人圍著潘柔轉了一圈,關靜萱的事,當初在四方城裡傳的沸沸揚揚的,那人也是聽過一些的,“你和方少爺沒關係,那麼,你是和方少夫人的前未婚夫婿有關係?你就是那個吃了虧,卻連段家的門都沒能進去的?”
聽他猜到了她和段瑞年的關係,潘柔有些惱羞成怒,“這件事,你到底做不做,你要是不做的話,我就去找別人了。但希望你話算話,只收銀,不問銀的來路。”
完,潘柔轉身就想走。那人忙上前攔阻,“哎哎哎,別呀,走什麼啊,老剛才想了想,你的沒錯。與其以後年紀大了沒得出路,不如現在好好做一票。那麼,娘具體有什麼計劃呢?”
關靜萱和方謹言都不知曉,因為一趟不怎麼愉快地出門,給他們招來了禍事。
第二天中午,關靜萱靠在方謹言懷裡玩兒他的手指。方謹言的臉,她是不敢隨便玩的,因為很容易玩出火。每次她親著親著,都能被方謹言迅速地壓倒反親,直到衣裳不整,喘不過氣來為止。
所以安全起見,關靜萱最近玩的都是方謹言的手。一根一根,細緻地從指甲摸到指根。
“你,你的手怎麼就長得這麼好看呢?比我長是正常的,居然還比我白。你這天天出去浪的,怎麼就曬不黑呢?”
“夫人,話可要講良心,自從把你娶過了門,我什麼時候單獨出過方府的大門?”
“怎麼的?你這話的,我聽起來怎麼就覺得怨氣頗重呢?怪我攔著你,不讓你出門?你要出門你隨便出啊,腳可是長在你身上的。”
“你明知道,我離不開你和嘟嘟。”更何況,他當初一時腦熱,私庫上交了不,傍身的銀票也上交了大部分。他是習慣帶著大疊銀票出門的人,這銀票一少了,他心裡就沒底。
“鬼才信你的話。”關靜萱輕輕地拍了拍嘟嘟,“話聲點兒,把兒弄醒了,你去哄。”
方謹言翻了個白眼,的好像哪一次不是他哄的一樣。
“怎麼的,你還不服氣啊?還翻白眼?你以為你長得好看,翻白眼就不難看了嗎?我告訴你,可難看可難看了。”
著,關靜萱就把方謹言壓在身下,一邊假裝伸手去掐他的脖,一邊,“讓你長張禍水臉。”
方謹言虛虛地抓住她的手腕,“娘饒命,饒命啊,以後為夫的出門,見著一個女的,就朝她翻白眼,保證把她們嚇唬地都不敢覬覦為夫的美貌。”
方謹言這麼一,關靜萱就高興了,衝著他笑了一下,低頭衝著他的唇就湊了過去。方謹言這才剛閉上眼睛,嘴角微揚,等著夫人柔軟的唇。
好死不死地,不遠處響起了咳嗽聲。
一聽到這熟悉的咳嗽聲,關靜萱猛地睜開了眼睛,從方謹言身上跳了開去,有些踉蹌地落了地。
“娘,您怎麼來了?您,您來之前怎麼也不一聲,您進門之前怎麼也不敲門啊?”一邊,關靜萱一邊開始整頭髮,整衣裳。
關夫人瞟了她一眼,指了指窗戶的位置,“一,現在外頭天光大亮,二,你們門沒關。”
“那您至少也……唉。”
方謹言的衣裳本來也不是太亂,只是有些皺巴巴的,“岳母大人,你和阿萱先著,我去讓人給您備些點心來。”
“嗯,去吧,對了,點心不要做的太甜。”
方謹言帶上門出去後,關靜萱看了關夫人好一會兒,“娘,您下回能不能注意點兒啊,再像今天這樣,多尷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