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慕容霖以為,他當時就是把肚憋炸,也絕對不會尿在褲上的。
“怎麼就不可能了?人有三急啊!”
“起剪刀,阿萱,你剪我褲帶就剪我褲帶吧,你在我褲襠那兒比劃什麼呢?”
對此,關靜萱自然不會實話,只是道:“我當時在想著,如果褲帶一時剪不斷的話,就把你褲變得和嘟嘟的褲一樣。”
聽關靜萱這麼一,慕容霖重重鬆了口氣,“我還以為你聽信她們的話,要閹了為夫呢!”
“要真是呢?你怕嗎?”關靜萱半開玩笑半認真地問。
“阿萱,這個可不能開玩笑。”頓時,慕容霖又緊張了起來。
“呵呵呵……”關靜萱笑了起來,“傻,出嫁從夫,你就是我的天,我怎麼捨得傷害你呢?”
正文 第二百四十二章再孕(一)
一頂軟轎,上官月被抬回了德妃的永和宮。
德妃這會兒正生她的氣,不想和她話,上官月看出來了,和德妃行了個禮之後,下去洗漱換衣裳去了。
上官月下去之後,德妃又摔了一地的東西,謀劃了多時,還是功虧一簣。關家那個丫頭太精,她家這個太傻。
“你們都下去吧,我自己來就行。”
本來要伺候她沐浴的宮女們下去之後,上官月才慢慢地解開了身上的斗篷。褪下那身更像破布的衣裳之後,上官月緩緩地泡進了熱水之中。
姑母讓人在她身上掐了不知道多少下,當時只覺得渾身都疼,這會兒看著,身上隨處可見明顯的淤青。
那個人……看都不願意多看她一眼。那個人,可以勉強要她,但只會讓她獨守空房到年華逝去。
想起慕容霖的那些話,上官月開始使勁地搓揉這些淤青,似乎只要她用力了,這些淤青就會消失一樣。這些淤青消失了,仿若今天的事,她就可以當做沒有發生一般。然而沒有用,她使勁搓揉的結果,只是覺得疼。
上官月低下了頭,水中泛起一個又一個的漣漪。她的身上很疼,但更疼的是心。
泡得水都冷了,泡得渾身的面板都皺了起來,上官月才緩緩地從水中站起。
本來按理,過了這麼段不短的時間之後,德妃的氣應該或多或少是消了些的,但是沒有,德妃比剛才更生氣了些,因為皇后娘娘命人送來給上官月的這些賞賜。明面上的是讓上官月好好休養,其實她再清楚不過了,這些不過是諷刺她算計落空罷了。
如果可以的話,德妃很想把這些東西通通摔爛之後扔出她的永和宮去,但是不行,因為她只是德妃,而賜下這些東西的那個人,是皇后娘娘,是後宮之主。
“姑母。”上官月偏偏這個時候沐浴更衣好了。
“別叫本宮姑母,你自作主張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本宮是你的姑母。”
“……姑母,您別生月兒的氣。”除了這句話,上官月不知道她還能些什麼。
“本宮不生氣?本宮怎麼可能不生氣?你究竟知不知道你都在做些什麼?只要再堅持一下,今天這事兒就能成了。本宮不是和你過了嗎?讓你不知道怎麼的時候就不要話,都由本宮來,你只要適時地落淚就可以了。”
“可是……殿下他……”
“他什麼了?他不碰你,你以為他就真的不會碰你嗎?只要他納了你,你就是他的女人了,他寵幸自己的女人,那是天經地義的事兒,誰敢一句不是?誰敢反對?上官月,你要記得,你一點不比那個關靜萱差什麼,甚至,你比她強上很多,那樣的關靜萱都能入了慕容霖的眼的話,你憑什麼入不了他的心呢?你的自信呢?都被狗吃了嗎?”
上官月沒有回答。在姑母為她爭取名分的時候,她將自己當做旁觀者,看得很清楚。在她和關靜萱站在一處的時候,他的目光曾經數次落在關靜萱身上,而她,明明和關靜萱站的那樣近,卻總是被忽視的那一個。
男心裡有沒有她,她其實是再清楚不過的,那麼多個過去的日裡頭,只要有她在的地方,夏明宇的目光總是落在她身上的。
她於夏明宇,正如關靜萱於慕容霖。
推開一個心裡裝著她的男,追逐一個心裡沒有她的男,她是不是做錯了?
“姑母,沒有別的事的話,月兒想先告退了。”
“你?!”德妃其實還有話沒有完,但是上官月一副不想再聽的模樣,德妃也不想浪費時間了。
“走吧走吧。”
朽木不可雕,她也不能在一根不開竅的木頭上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