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他懷裡。
第二天一大早,茵茵被窗外的鳥叫聲吵醒了。天灰濛濛的,顯是早的很。
她拉起帷幔正想叫琉璃,卻一眼看見景玹合衣睡在榻椅上,桌腳邊上散著兩本奏摺,桌上的一支蠟燭燒到了盡頭。她便披衣下床,拿著臉盆出去打水。等她回來,看見景玹還睡著,她就順手把地上的奏摺撿起來,正猶疑著要不要把他叫醒,景玹卻巳經睜開眼了。
二人對望,一時也不知該說什麼。棠茵茵心裡有點不自在,就把公文遞過去道:
“你的東西掉了。”
他卻握住她的手:“昨夜怎麼把門給鎖上了?”
雖然這樣問著,他的表情倒不見惱怒,反倒是像極了被拋弄的小動物。
她低著頭,也不掙,過了一會兒方道:“我…我以為你去了別處。”
“茵茵……”他稍一用力,抱住她的腰,整個人靠在她懷中“我能去哪裡。”
她眼睛一熱,道:“小白……你若是撐不住。就應了她吧。”
他久久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兒,卻笑了:“我從前就說過,這家國天下,萬里河山。都是男人的事情,你不要擔心。”
棠茵茵跪下去,與坐著的他平視,伸出手來捧住他的臉:“小白,家國天下,萬里河山。的確是你們男人的事情……可你是我的小白,所以這件事情,無關乎天下,無關乎皇室。我只是不想你這麼為難。你作為帝王,巳經給了我許多許多帝王所不能給的寵愛。這一次,換我對你好。”
十五,滿月。
宮中舊制,滿月之日皇上需要和後宮中宮圓房一次。
本來這制度從新皇登基之後就基本算作是廢除了,可這日滿月,皇上忽然駕臨鳳儀宮。倒是叫鳳儀宮的人忙了個手足無錯。
景玹揮了揮手,聲音淡漠:“下去吧。”
宮女和內侍官眨眼間魚貫而出,各個唯恐他反悔了似的。
他自懷中掏出一個瓷瓶,倒入棠賀儀的茶盞中。
棠賀儀畢競是個女人,此時此刻也未免臉紅心跳,只好岔開話題:“這是什麼?”
“宮中私制助興的藥。”
“皇上……”
景玹笑了笑,卻隱約透著冷意,整張臉都漾著笑,只一雙眼睛冷冷的:“朕應了你這一次,以後莫要找她們的麻煩。”
棠賀儀別過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