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份心意在裡面,外面買來的瓜果可比不得,也要送給司馬大人嘗一嘗,讓他知道您是知冷知熱的,才會更疼愛夫人啊!”
一旁的攏香聽了臉兒微微一紅,心道:原是不服氣這郡主府裡出來的,也不過是平白會些詩詞歌賦罷了,伺候人哪裡需要那麼多的花活?可是現在卻是不能不服氣,這蘇秀的確是比自己心細想得周到。二小姐如今懵懂如孩童,不知夫妻相處之道,更不會心疼司馬大人,的確是需要她們這些做下人的細心提點幫襯,才能維護一個周全體貼出來。
當下便是有又看了蘇秀一眼,立意要與她學些心細出來。
因著想著司馬打擾了一定在見客,蘇秀也不好端到前廳,出了院子時,正好看見伺候司馬的小廝路過,便將裝了水果的冰盒給他,細細囑託他一番,便回來了。
再說司馬的確是會見著客人。來者不是別人,正是前來下縣遊玩的隨風侯府四公子的那位“好友”。
褚勁風見了門房遞上來的拜帖時,便微微詫異,帶親自在後門迎了他後,只見來者倒是來得簡便,身邊只有一個侍衛,也沒騎馬,似乎一路步行而來。
褚勁風並未多言,也沒有在前廳待客,而是親自引入了自己的書房中。
“臣不知太子駕到,有失遠迎,還望殿下恕罪!” ,褚勁風向來者施禮道。
原來來者並非旁人,正是當朝太子趙寅堂。
趙寅堂微微一笑,扶起了褚勁風,在他的肩膀上輕敲了一拳道:“此間無人,你這這副賢臣的模樣是要裝給誰看?”
褚勁風倒是臉上難得露出了微笑:“殿下一聲不響地跑來我這兒,若是再不好生迎接殿下,豈不是要被治罪?”
趙寅堂乃當今皇帝的九子,並非皇后所出,原是無緣儲君之位,皇后產下三公主時,難產傷了根本,再也無子,便從宮裡出身卑微的婉嬪那過繼了趙寅堂,立為太子。
說起這太子,滿朝文武沒有一個不搖頭的,雖說不至於荒淫無度,但也實在是個不學無術的。平生最喜微服民間,品嚐下民間的美色,不到二十歲的年紀便在京城裡留下了數段佳話,生平又是最喜收集字畫,可是看起奏摺來,哈欠連天,按理說儲君到了十八歲便可出入軍機司助皇帝料理國事了。
可是這位太子卻是晃悠到如今的年歲也只是在吏部掛了個閒職。白皇后那裡倒是意思意思地催促了他,但是都被他以父皇身體康健,可以料理國事數載,兒臣資歷尚淺不足以堪大用而回絕了。
這樣不學無術的太子,卻是外戚白家最中意的,所以雖然不是皇帝親生,可是皇后待他尚可,加之他與白家的幾位公子也是交情甚篤,是以幾次偷偷出宮,那太后與皇后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只當是不知道。
不過褚勁風卻是在年幼時與當時還在孃親婉嬪身邊的趙寅堂打過交道,都道三歲看到老,自然知道這位太子溫良,胸無大志的外表下隱藏著什麼。
待得落座後,趙寅堂道:“這次我是跟著隨風侯的四公子一同前來的,他只當我現在在私會萬州的花魁楚婉娘,尋了這空子,便來你這裡坐一坐。隨便跟你切磋一下身手。
褚勁風微微一笑:“既然太子有此雅興,一會定然與您切磋一二。”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腳步聲,然後便被門口的侍衛截住了。褚勁風出聲詢問,才聽外面說是夫人遣了小廝來給司馬大人送她親自採摘的瓜果。
等到大大的食盒端進來時,太子看著這滿滿一盒的杏兒李子,輕笑道:“原是聽說你成婚了,想著得是什麼樣的美人才能擒獲你的心,如今看來,真是個蕙質蘭心,賢良淑雅的呢!
褚勁風微微一笑:“她若是不惹禍,便是謝天謝地了,哪裡敢奢望其他?倒是太子您的好事將近了,我聽說太子妃已經懷了身孕了?”
太子微微一笑:“懷孕四個月了,她乃是母后的親侄女,母后自然是放心不下,便叫她入了宮,放在鳳駕身邊照拂著,本王倒是落得輕鬆,便出來消散下心情。”
褚勁風微微一笑,心內卻是冷笑,上至太后,皇后,下到這位身懷六甲的太子妃,俱是頂了白家名姓的女人,雖然滿朝文武上朝時,口誦的是趙氏皇族千秋萬代,可是這眼看著趙氏的血脈裡混雜的白家血液倒是愈來愈濃了。
不知這個兒時與他和趙熙之一起狩獵,徒手打死了一隻猛虎又掏了虎穴的太子爺,是否能蟄伏出個改天換地的力量,在朝堂上一鳴驚人呢?
當二人長聊了一會,又在練武場走了一套拳法之後,太子便要告辭了。臨行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