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宅子裡。現在大姐也這般,便又勾起了她哭的癮頭,當下便留著眼淚對人若慧說:“姐姐,若愚不要嫁人……”
一向要強的二妹,如今鼻頭紅紅,眼圈泛著淚光趴在自己的懷裡,如同快被狐狸叼走的大白兔一般綿軟,只能怯怯地哀求著不要嫁人,若慧直覺得自己的整個心都要碎了,只恨不得是自己待字閨中,替二妹嫁給那個活閻王才好。
當下便是忍不住道:“不嫁!不嫁!我們若愚才不嫁那個什麼鬼司馬呢!”
可惜話音未落,沒有關門的廳堂門口便傳來了一聲侷促而刻意的咳嗽聲。
若慧回頭一看,那咳嗽聲是攏香發出來了的,那丫頭平日裡總是巧笑嫣然的模樣,可是今兒這從膝蓋往上都是僵硬的了,闆闆兒的臉上只有眼睛還在拼命地眨啊眨,朝著自己使眼色。
而在她的身前則站著一個身材偉岸的男子,一身黑色的金絲長袍,滿頭的銀髮,頭戴金冠,五官雖然英俊但是稍顯冰冷了些,那一雙如鷹般的利眼正緊盯著她懷裡蜷縮著的二妹。
攏香去後廚取甜湯回來,遠遠便看見了那司馬大人不知何時來了,正站在二姑娘的房門口,也不進去,一定不動地立著,像個冰塊一般冒著冷氣。
待到她走到了屋門口,剛想說話,被褚司馬冷眼一掃,登時嚇得不敢言語了。可偏巧大姑娘的那一句“鬼司馬”入了耳中,嚇得她差點扔了手裡的甜湯,也不敢刻意去喚大小姐,只好假裝嗓子緊,咳嗽了一聲。
若慧雖然先前並沒有見過褚勁風,可是看到他那滿頭的銀髮當下便知他是何人了。
丈夫劉仲新近調撥了差事,被歸攏到了衛字軍的旗下,過幾日便要開拔北疆,論起來,衛子軍便是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