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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家這些年來積攢的家業,是禁不起那些貪官汙吏磋磨的。而她那如今嬌弱得如同花骨朵般的二女兒更是禁不起半點的牢獄困囚。

現在若愚便是這一點子去了硬殼的鮮肉,沈如柏那匹惡狼惦念著,褚勁風這頭猛虎更沒有鬆口的意思。而她這個做孃的沒有本事,維護不了。

褚勁風固然不是女兒的佳婿人選,但是看他的樣子此時倒是實在心疼喜愛著若愚。若愚現在正是女兒家最嬌豔的年紀,模樣又是嬌俏可人得很,雖然腦子摔壞了,也絕不是街巷裡痴傻骯髒的痴兒樣,憑藉著姿色也能掙得幾年的嬌寵。

只盼著這褚司馬是個寬厚的,會感念這曾經嬌寵的情份兒上,待得色衰愛弛時,能放了若愚迴歸李家,也讓她後半生安穩了。

這麼寬慰著去想,嫁給褚司馬一事似乎也不是那麼難以接受了。眼見著淮陰郡主因為自己的遲疑而心內不悅,當下便是一急,期期艾艾地說:“郡主,民婦並沒有瞧不上司馬大人之意……”

淮陰郡主是何等人物,李夫人的眉眼略一鬆動,她便心內有數,當下嘴角又是掛起了笑意,拉扯著李夫人的手細細詳談了一會後,就叫人請來了正好前來赴宴的戶部侍郎,還有幾位德高望重的學士,算是婚約的見證人,娶了一早便擬寫好的婚書,讓李夫人簽字按手印。

這夜幕低垂,幾位國之棟樑竟然精神抖擻,彷彿奔赴麻將牌局一般隨叫隨到。在一干朝廷大員面前,李夫人徹底失了氣場,只是順著淮陰郡主的牽引,昏昏沉沉地便籤字按了手印。

直到她回了房間,看著剛剛趕到的大女兒若慧,這才愣愣地看著自己指肚上未褪的紅印道:“若慧,娘方才給你的妹妹又定下了一門親事。”

若慧本來就納悶自己身為地方小吏之婦,為何收到淮陰郡主的請柬。等她瞠目結舌地聽完了李夫人唯唯諾諾的講述,氣得一怕大腿,真是恨娘不成鋼說道:“娘啊!你是瘋魔了不成?竟將二妹許配給那鬼見愁!這……這都是哪跟哪啊!”

李夫人被大女兒這麼一嚷嚷,也是有些醒過腔來,這婚約定了快些,自己如同被拍花子拍暈了一般,就這麼的把若愚的親事定了下來。

可是現在再說反悔之言,已經是來不及了。

方才在跟幾位大人敲定婚書的時候,那位戶部大人看了日子,直言這個月末便是黃曆上難得的吉日,加之司馬大人療傷將養得差不多了,過不了多久便要北歸,於是乾脆便定下了成禮的日子,八日之後便要完婚。

其實這成禮的日子實在是太趕了。就連為虎作倀的淮陰郡主都有些看不下去,覺得表弟的吃相太急。

“若是不知道的,還當你是和尚還俗,趕著娶媳婦開葷呢!就是那樣的一個不靈光的,也就是你當做個寶貝,何必那麼急不可耐!好歹這是褚家娶親,豈不要好好張羅一番,哪有你這般倉促行事的!”

說這話的時候,褚勁風正在跟表弟,也就是淮陰郡主的親弟弟康定王趙熙之下棋。

聽了表姐說到若愚腦子不靈光,不由得目光一暗,微調眉頭,聲音一沉道:“還望表姐以後休要再提及她的腦子的話語,她雖然口齒不大清楚,可是也分得出好壞話來……”

淮陰郡主覺得自己此時可真有些婆婆娶兒媳婦的心情,眼看著傻媳婦還沒過門呢,做兒子的便急得維護著新婦,真是讓人心裡發惱。

康定王看家姐還要訓斥褚勁風的意思,連忙從半躺著的軟榻上坐起身來,晃著腳上掛著的便鞋道:“我的親姐,少說兩句,可別惹得表哥不喜,你弟弟我如今在西北甚是艱難,袁術的舊部勾結匪患,在西北各地生事,本王還要靠表哥截斷這些匪患的補給,現在表哥便是金光閃閃的救命觀音,來不得半點忤逆!來,表哥,喝口茶潤一潤喉……”

人都道西北康定王,寬厚仁義,豈不知這位私底下頗有些放浪形骸,玩世不恭。

褚勁風看著康定王狗腿一般給自己端茶的樣子,微微一哼。

若不是要懇請表姐替自己出頭求親,他還真懶得理會趙熙之的這趟爛事。他的這位皇親,實在風流成性,竟是幾年前,代表朝廷與割據北疆的袁術一同慶賀韃靼族宰羊節時,鑽了帳篷偷睡了袁術的一位美妾。

那袁術一直膝下無子,沒想到那為妾室竟是為他生了個兒子,可是沒幾年的功夫,便被名醫診斷出他乃是誤服了藥物得了無子之症。

袁術大為光火,只覺得這名醫信口開河,便拿著自己的兒子證明雄風未減,可是因著這話也生下了疑惑,越看兒子越不像自己,當下便拿了小妾敲打,那小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