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放著話本的地方,低頭翻著看了看。
《閨中風月事》、《春風記》、《野花戲風箏》、《書生與娘子》……
祁禹看了又看這些書名,“……你要買這些?”
“自然不是……”安嫿耳尖紅了紅,她也沒想到最上面會放著這些,連忙又往下找了找,好不容易找到一本稍微正常點的,連忙拿了出來。
“玲瓏紅豆……”祁禹看了看書名。
安嫿平日裡閒著無事很喜歡看閒書,此時書名被祁禹這樣念出來,莫名有些不好意思,將話本往身後藏了藏,“這些故事雖然是講男女感情的事,但都是很正經的……”
安嫿的聲音越來越小,眼睛四處看,就是不好意思看祁禹。
祁禹語調上揚的‘哦’了一聲,然後把安嫿困於他和書架之間,然後壓低了聲音問:“那……什麼是不正經的?嫿兒看過?”
“沒、沒有……”安嫿耳尖更紅,不再理他,轉頭去了另一邊的書架上,挑選了幾本棋譜,最近要忙的事情太多,連要跟祁禹學棋的事都忘了。
這樣下去,何時才能打敗祁禹?
她不由有些急迫,一連選擇了好幾本,有一本放的極高,安嫿踮著腳勾了幾次都沒勾下來,只好回頭求助的看向祁禹。
祁禹故意不動,含笑看著安嫿,等著安嫿開口。
安嫿抿了抿唇,這時書齋老闆一看顧客有需要,還是這麼漂亮的小娘子有需要,立刻走了過去,討好的道:“我幫夫人拿下來吧。”
祁禹眸色一沉,立刻大步走了過去,將安嫿拽到身後,冷聲道:“不必了。”
書齋老闆只覺得他身上一瞬間迸發出了凜冽寒氣,不自覺的後退了一步,“是是……”
他連忙退到一邊,不敢再上前打擾,偷偷用衣袖擦了擦頭上的冷汗。
不禁感嘆,這客官雖然長得俊朗,但眼神是真嚇人。
祁禹沉著臉幫安嫿將那本書勾了下來,遞給安嫿。
安嫿戲謔的笑道:“王爺剛剛急什麼?”
祁禹微微羞赧,不自然的低頭看了看安嫿手裡挑選的棋譜,從她手裡撿出幾本放回了書架,一本正經的道:“這幾本說的都是廢話,不必浪費時間。”
然後他走到書架旁又挑選了幾本新的遞給安嫿,“這幾本我曾經看過,很不錯。”
安嫿點頭接了過來,以祁禹的棋藝,他選的棋譜自然不錯。
選完了書,安嫿正想去付錢,一抬頭便見墨亦池和林宛柔走進了書齋,不禁展顏一笑。
林宛柔成親後,面色愈發的好了,面色紅潤,人也圓潤了一些,眉目也愈發的舒展了,她和墨亦池站在一起,好一對恩愛的璧人。
林宛柔看到安嫿不由驚喜,和墨亦池一起走了過來。
安嫿和林宛柔牽著手晃了晃,相視一笑。
“王爺和王妃也在。”墨亦池含笑道。
祁禹點頭,“墨大人和夫人也來買書?”
墨亦池笑著看了林宛柔一眼,“難得今日夫人願意陪我,家裡的筆墨用完了,便來挑選一些回去補上。”
林宛柔婚後仍然每天都去雲裳香閨,難得的是墨家人全都對她十分支援,再也沒有顧慮。
大家經常看墨亦池親自去接她回家,看得京城裡的女子全都羨慕不已。
祁禹點點頭。
墨亦池的視線落在安嫿手裡的話本上,看清書名,不禁微微一愣。
安嫿身體僵了僵,雖然林宛柔知道喜歡她看話本,但是被墨亦池看到,她還是覺得十分不好意思。
正不知如何是好,祁禹將她手裡的話本拿了過去,沉聲道:“本王最近對這風月書籍十分感興趣,墨大人有時間也可以試著看一看,這些話本里的故事雖然淺薄易懂,但若往深處理解,其實全都富含深意,暗含事態倫常的道理。”
安嫿看著祁禹如此一本正經、面不改色、從容不迫的胡說八道,眸裡不禁閃過一絲佩服,不愧是她夫君!
墨亦池忍笑,拱手道:“王爺知識涉獵之廣,在下佩服。”
祁禹淡淡點頭,欣然接受墨亦池的誇獎,“那你們先挑著,我與王妃已經選完了,便先走了。”
安嫿與林宛柔笑了笑,“宛柔,我先走了。”
林宛柔點點頭,湊到安嫿耳邊笑道:“王爺當真善解人意,嫿嫿好福氣。”
安嫿不由一笑衝她眨了眨眼睛。
祁禹去跟書齋老闆付銀兩,安嫿揮手向墨亦池和林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