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話的意思,是在警告她別以為楊光出來了她就可以翻臉不認賬。到時候他想想弄點什麼讓楊光“行為不慎”的事端很簡單。也就是說,她還得好好敷衍著他,可不能過了河就想著要拆橋。
白露磨磨蹭蹭地回到公寓,開啟門時屋裡靜悄悄的,如一幅靜物畫。看來章銘遠今天又不在家,他如果在家電視機一定是開著的,他這個人就靜不下來,不弄出點聲音似乎就覺得悶得慌。
她鬆了一口氣,他如果在,她便渾身都感覺不自在。好在他的狐朋狗友多,經常不回來,有時好幾天都看不到人影,偌大的房子裡只有她一個人。終日靜無人語,寂寥如深山老林。
屋子很乾淨,處處一塵不染,看來清潔阿姨下午來過了。天太熱了,一身汗膩,她先進浴室洗了一個澡,然後順手把換下的衣服洗了,拿去陽臺上晾。正晾著衣服突然聽到開門聲,循聲一望,是章銘遠回來。
他換了鞋進屋,鑰匙串套在食指上隨意轉動著,看見她抱著衣服,他似笑非笑地一咧唇角:“你洗過澡了?多可惜,我還想回來和你一起洗鴛鴦浴呢。”
她冷著一張臉不理他,當他是透明的,根本看不見也聽不見,只管徑自晾著手裡的衣物。
其實搬進來後章銘遠一直都沒有碰過白露。平時他睡主臥室,她睡客房,彼此井水不犯河水。對此她有些意料之外也有些意料之中。因為最初他提條件時就說得很明白,之所以要她搬過來和他同居就是要打破她的“如意算盤”,不讓她魚與熊掌兼得,靠他救出男朋友後再繼續甜蜜二人世界。他對她其實是沒興趣的,酒店那一晚也是她主動,以身作餌的一個圈套。結果,圈到最後她卻把自己也套進去了。
好在這場所謂的同居不需要同床,她為此很是暗自慶幸。章銘遠如果有好處,這絕對算一點,他不是一個急色鬼。不過他雖然不碰她,和她說話時卻時不時地會曖昧一下,似乎兩人關係多親密似的,她知道他其實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