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物頗有興趣,馬上就會有人投其所好。他曖昧地預設王海騰投其所好的行為,結果導致他徹底破壞了白露和楊光的關係。
白露醉後病了一場,他有愧於心,也同樣細心地照顧她。而她是那麼容易感動的人,不過為她衝了一袋藥就感動地哭了。一雙淚眼楚楚可憐地看著他,他的心頓時像淹在她的淚水裡,柔軟得不能再柔軟。
她一好卻馬上提出要搬走:“我知道你不會再難為我了。”
他早就不想難為她了,但也不想讓她走,可她這一句話讓他沒辦法再留她。他同意了她搬走,故意不去送她。卻又忍不住站在視窗目送她上車離開,視線被徐徐駛離的車子牽出很遠很遠……
她走後,他覺得屋子頓時就空了,房間裡不再有她纖細的身影,空氣中也不再有她清幽的髮香,太靜太寂寞。他不想獨自呆在這套空蕩蕩的公寓,決定出國一段時間。
他為自己安排了滿滿的行程,從義大利到英國再到美國,一路山一路水,山山水水千萬重。卻發現,在自己還是沒能走出她的身影。那一首汪國真《剪不斷的情愫》便是他心境處境的寫照。
原想這一次遠遊
就能忘記你秀美的雙眸
就能剪斷
絲絲縷縷的情愫
和秋風也吹不落的憂愁
誰曾想 到頭來
山河依舊
愛也依舊
你的身影
剛在身後 又到前頭
5
白露第二天一上班就遞了辭職信,還有一份交接明細單,決心立即離開。這個月的工資她也不要了,算是自己倉促離職的一點補償。
經理很愕然,不明白她做得好好的幹嗎突然要辭職。他猶豫著不簽字:“要不等歐總來了再說吧,你可是歐總介紹來公司的,現在要走也得先知會他一聲我才好批。”
白露卻不想見歐宇馳,和章銘有關的人她此刻都不想見。如果不是責任感讓她過來交接工作,她甚至都不想再來公司。那份交接明細單她已經寫得非常清楚,繼任者按單行事不會有錯,她就一刻也不願意多呆了。
“經理,我現在有事要馬上走,你替我和歐總說一聲吧。我先走了啊!”
白露逃一般地離開了公司,外面陽光正好,她的心卻陰冷潮溼,像陽光曬不到的角落,滋生無數青苔。形單影隻地的走在人流熙熙攘攘的街道上,越發覺出自己的孤單,走得茫然又憂傷。
手機鈴響,是陌生的來電顯示,她信手接了。響起的聲音確是章銘遠:“白露,你辭職了?”
她沒想到是他打來的電話,他這麼快就知道了,她沉默不語,只靜靜聽著他的聲音:“你是不是因為昨晚的事……昨晚我多喝了幾杯,說了一些醉話,也有點舉動失當,我不是故意的,你千萬別生氣。”
她搖搖頭:“我不是生你的氣,我就是想辭職了。”
“為什麼?白露,你是不是怕我還會去騷擾你。我保證,保證以後不會再去騷擾你了,你不用為了躲我而辭職。”
的確是我為了躲他,但不是害怕他的“騷擾”,而是害怕自己的一顆心會失給他。她這顆心已經試著交付過一次,卻被扔進了渠溝。好不容易傷痕累累地拾回來,她不敢再輕易支付。雖然他已經讓她怦然心動,但他絕非她的良人,明知無望,她不想讓自己再受一次愛情的傷。
她含著眼淚:“章銘遠,我們以後不要再見面了,如果……”
正說這話,突然聽到身後車輪與地面高速摩擦時發出的尖銳聲音。她本能地一回頭,看見一輛失控的麵包車衝出機動車道,朝著人行道直衝而來。一位騎腳踏車的中年女子剎那間就被勢不可擋的車輪吞噬進去了。而車子還在繼續朝前猛衝,她正在車頭前不足七八米遠的距離,駭得整個人都呆了。
緊要關頭,幸而有見義勇為的路人一把推開她。她驚呼著踉蹌倒地,手機都甩得不知去向。而那輛小車從她身旁衝過去後,最終撞在她身後不遠處的一棵樹上。轟然一聲巨響,碗口粗細的樹木應聲折斷,失控的車也總算停住了。車輪下還拖著那輛腳踏車和那個不幸的女人,一路鮮血淋漓。
無數路人圍過來,抬車的抬車,拖人的拖人。拖出來的女人已經一臉慘白,毫無生氣,嘴角源源不斷地往外溢血。她沒有堅持到救護車來,頭就軟軟一垂停止了呼吸。
白露坐在一旁渾身發抖,剛剛與死神擦身而過,又這麼近距離地目睹一個人的死亡。她不能自抑地失聲痛哭起來,淚如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