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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解帶地照顧他。他怎麼可能說分手就分手。只能你走,你必須馬上離開他,越快越好。”

白露知道自己終有一天要離開章鳴遠,只是沒有想到,分佈會比預想中來得更快。原本意為還有幾個月的時間,可是現在看來已經沒有了。想到要離開他,儘管是一早預知的事,心還是狠狠地絞痛起來。痛得她淚眼朦朧。

“你也不用再回銘遠那裡了,我給你訂一張下午去上海的機票,隨身行李和費用都會替你安排好。你答應我,離開北京後不要再和他聯絡,更不要再和他見面。”

靜靜聽著,默默流淚,白露不言也不語,像個木偶似的呆立著。良久良久,才困難地擠出一句話:“我想……最後和銘遠見一面。”

從章鳴遙那兒離開後,白露直接去了章鳴遠的陶藝工作室。他下午一般都在那兒潛心製陶。

那處工作室很大,分為上下兩層,底層是陶吧,手工製陶愛好者在此享受DIY樂趣,有好幾位出色的陶藝師在此任指導老師。上面那層就是章鳴遠的私人領域,有他獨立的操作間。他喜歡一個人單獨製陶,不喜歡被人打擾。但是對白露,他卻可以破例。

章鳴遠好幾次帶白露一起來工作室“玩泥巴”,手把手教她和泥、拉坯、雕刻、上色、打磨……一個個或陽光明媚或煙雨朦朧的下午,他們就在陶泥中消磨過去了。兩雙手隨心所欲地跟著感覺走,共同製作一件又一件獨一無二的陶藝品。

有此白露興致來時,拿著一團陶泥想捏成章鳴遠的模樣,但是苦於技藝不過關,只是勉強捏出了一個男人的大概樣子。他看後忍俊不禁:“不是吧,我有這麼醜嗎?”

然後他也信手拿起一團陶泥,照著她的模樣捏出一個小小陶像,他的技藝自然比她強,那個陶像捏得很像她。她拿過來看了半天,心中突然一動。把兩個泥像又一起在雙掌中揉成一團泥,再拿去重新讓他捏:“再捏一個你,再捏一個我。”

他不知她的用意,但很聽話地又重新捏了兩尊小陶像,一尊是她,一尊是他。她愛不釋手拿著看了又看,在心裡默想著元代管道昇的那首《我儂詞》

你儂我儂,

忒煞情多,

情多處,

熱如火。

把一塊泥,

捻一個你,

塑一個我。

將咱兩個,

一齊打破,

用水調和。

再捻一個你,

再塑一個我。

我泥中有你,

你泥中有我。

與你生同一個衾,

死同一個槨。

多好的一首詞啊!何其有幸,她也同樣擁有著這樣一份“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的感情,又何其不幸,她與他,不可能會生同衾死同槨。

這兩尊小陶像,被章銘遠精心地浸釉燒製出來後,白露立即當成寶貝似的收藏起來,生怕一個不小心會磕壞碰壞。

3

走進陶藝工作室二樓,白露輕輕敲響那間獨立工作室的門時,章銘遠的聲音十分煩躁與不耐地從門板後傳出來:“我說過了,沒什麼事別來煩我。”

默不作聲地站在門口立了片刻,白露動作輕悄地推開了房門。一屋子濃濃的菸草味道撲面而來,他也不知道在裡面吸了多少支菸。他原本答應過她要戒菸戒酒的,也努力做到了。現在卻又躲在這裡吸得這麼兇,,她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做,心中酸楚難當。

看見是她站在門口,章銘遠愣了一下,馬上把手裡的香菸在菸灰缸裡捺熄。那菸灰缸中,是滿滿的菸蒂。操作檯上乾乾淨淨,看來他今天一下午除了吸菸外什麼也沒做。

“你怎麼來了?”

她默默地走進來,看著他欲言又止。他敏感極了,忽然一挑眉:“我姐是不是找你了?”

她點點頭,啞著嗓子:“你不該這樣做,你未婚妻……她沒有任何錯。”

他的眼光滿是痛苦無奈:“我知道這樣對她很不公平,但是我越想越沒辦法和她結婚。我不愛她,我和她生活在一起也不會給她幸福的。一樁無愛的婚姻只會讓兩個人都痛苦。不是嗎?”

她忍不住要問:“那你當初為什麼要和她訂婚呢?”

章銘遠當初為什麼會喝晴子訂婚呢?是因為那一場車禍。

章銘遠和晴子從小就認識,他們的父親在很長一段時間內事搭檔工作的一把手與二把手。所以兩家孩子幾乎是一起長大的。和他一樣,晴子也是家中最小的孩子。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