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她接電話,他簡曜會不知道?還是,他根本就是故意在躲避她,
可惡的男人!
向子騁忍不住暗自咒罵,他還從未見過像他那麼彆扭又無情的人。
“簡曜找不到,現在該怎麼辦?”孟葶緊抓著丈夫的手,氤氳的眼眶,
藏不住的是無比的焦急, “軒軒現在在他們手上,而我們連對方是誰,有什
麼目的都不知道,我們該怎麼辦?我們能做什麼?”
“鎮定,一定要鎮定,”向子騁輕拍著妻子的背,安慰著兩人的同時,
也在安慰著自己。這個時候越是慌張,越是六神無主,“聽著,他們既然敢
潛進醫院綁人,證明軒軒對他們的用處很大,所以,兒子暫時是安全 ;他
們將人從醫院擄走而未被發覺,說明對方並不是軟腳蝦,所以,找們必須的
從長計議、、、、”
“從長個屁呀,”不待丈夫說完,孟葶直接哭著打斷, “軒軒是我兒子
,我把他給弄丟了,你叫我怎麼冷靜下來從長計議。嗚嗚—”她現在恨不
得被綁的是自己,“綁匪都是拿錢辦事,沒有人性的東西,你看看,”孟葶
指著床單上的血跡,“連小孩子還在生病,還茬昏迷,還打著吊針啊,竟然
就這麼粗魯的將人給擄走了,你能保證軒軒這一刻還話著的嗎?能嗎?”
綁匪?沒有人性?毒打?凌虐?甚至,
甚至,她的兒子,現在可能已經不在人世了?
怎麼可以?
怎麼可以這樣對她?怎麼可以這樣殘忍的對待一個孩子?老天!他才不
過四歲啊,究竟有什麼樣的深仇大恨,需要一個還生著病的孩子來承擔?
“不要這樣,不能這樣、、、、”看著床單上的血跡,言舒允似惶了意
識般,搖晃著腦袋,小聲嘎嚅著;
然後,下一秒,在兩人還未反應之際,她便莽撞的衝向門口、、、、
“允——”
“誰能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扶著撞進懷裡的言舒允,江林
難掩陰鬱的眼,掃視著顯得有點狼籍的房間;而應該乖乖躺在床上的軒軒,
此刻哪裡還見得人影。
“江,仁林?”言舒允抬起眼,茫然的看著他。
“來,大嫂,”弘林雙手搭在她的肩上,臉傾靠近她,柔聲誘哄,“告
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軒,軒軒.”眼眶再次氤氳,她難免有點哽咽, “軒軒,他不
見了,他被綁架了,”低垂著頭,淚,更似斷線的珠子般滴落。
呼——
深吸口氣,江林繼續問,“知道是什麼人所為?”
言舒允輕輕搖了搖頭,“我回來的時候,子騁已經被人打暈在地。”哪
還有其他人的蹤影。
“他們應該有兩個人,但是都用布條矇住了半邊臉,我根本也來不及辨
認,”更來不及救人。摟著妻子的向子騁,慚愧的低下了頭。
哎!
是他太疏忽了!是他太沒用了!
“我知道了。”說罷,放開言舒允,掏出手機,熟練的按了竄數字,擰
著眉,靜靜等待著。
(耶?大哥,你好久沒打電話回來了呢。怎麼,是想我們了嗎,)電話
彼端,傳來戲謔的話話。
“少廢話,”江林冷言打斷,表明現在不是開玩笑的好時間,“立刻給
我查查最近‘反幫’份子是不是有所活動,最好是看看他林謙的記錄。兩分
鍾時問。”話畢,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然,隨即又撥通了另外一組號碼,
(喂,市警察署。)
“老大兒子丟了,大約在半小時前,”深吸口氣,沉聲說,“要快,那
孩子還在生病。”
(是的,大哥。)說罷,對方先一步切斷了電話。
敢綁架他簡曜的兒子,最好是有被肢解的覺悟!
“放心,軒軒不會有事的。”轉過臉,眼裡的陰鬱不復存在,換上的卻
是安慰的微笑, “給老大打過電話沒?”
言舒允搖了搖頭。
沒有?為什麼不打?
“他沒有接電話,我找不到他。”言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