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瀝挑了挑眉梢:“為何?”
葉小暖白了他一眼:“還不都是你,昨晚你乾的好事,把證據留下讓她們看到了,早上還教育了我一頓呢。”
聞言,龍瀝冷硬的嘴角勾了勾,似笑似邪的抬高她的下巴,問道:“那你如何說的?”
葉小暖一把揮開了他的手,“我就給她們說以後都不讓你在這邊過夜了。”
“你休想。”龍瀝翻身將她輕壓下,熱吻隨之而去,捧著她的小腦袋就有些沒完沒了的趨勢。
這兩人,在其他地方也都極少能安分得下來,更何況是在床上,雖說也不做那啥實質性的事,可‘嗯嗯啊啊’的聲音還是會有。
門外,李嬤嬤和桂嬤嬤相互看了一眼,都有些無奈的嘆氣。
“你啊,就別管太多了。王爺再怎麼衝動,也是有分寸的。你何必自找煩惱,還惹人嫌?”李嬤嬤最先忍不住,朝桂嬤嬤打趣的笑道。
桂嬤嬤扳著個臉瞪她:“就你心好!我這還不是為了他們著想,萬一小王爺有個好歹,那可咋辦?”
李嬤嬤依舊笑道:“應該不會有事的。前兩日你不是偷偷的跑去問過葛御醫嗎,他都說小主子身子養的極好,肯定能生個白白胖胖的小王爺。你啊,還是安安靜靜的等著以後伺候小王爺吧。別整天把自己整得像個惡婦一般。”
桂嬤嬤朝她哼了哼氣,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這才拉著李嬤嬤的手往芍院外走。“這兩天我看小主子的胃口有所好轉,今晚早些回去休息,明日一早我親自出府一趟去為她採買些可口的零嘴兒。”
李嬤嬤掩嘴直笑。幸虧小主子是個大氣的,要是個心眼小的,指不定怕是恨死這婦人了!
房門內,衣裳半褪的男女抱在一起喘氣,女人面色豔紅如花,看得某爺心裡就跟有爪子在撓癢似地。
其實兩位嬤嬤的心思他怎會不懂?原先他也覺得自己最好和她分開住,免得一不小心犯下大錯。可前幾日從她口中得知她願意為他誕下子嗣時,他再想和她分開而居,居然是那般的難以接受。
他的妻兒,本就該和他住一起。即便還未成親又如何,他們之間差的也不過就是一個形式。
把她抱在身前,龍瀝一邊用手指替她梳理有些凌亂的髮絲,一邊低聲道:
“明日會有從蒼月國送來的嫁妝到府中,上午你且睡著,下午我再陪你一起去看看。”
“嫁妝?”葉小暖從他懷裡抬頭,有些懵懵的看著他,“誰給的啊?”
“有一半是義父賞賜的,有一半是太傅府出的。”
聞言,葉小暖立馬來了精神,趕忙從他懷裡爬起來坐直了身體問道:“是不是都是值錢的東西?”
他義父不就是那月太子的爹麼?當皇帝的應該不會拿便宜貨來送人吧?
還有她名義上的那個‘爹’,她打探過了,在蒼月國可是位極人臣的人物。
只不過她覺得那‘爹’有點像冤大頭似地。無緣無故被人塞了一個女兒去他們家,結果人都沒見過呢,就要大出血的給這女兒置辦嫁妝。
這不是冤大頭是什麼?
龍瀝躺在她身側,伸手拿被子將她裹住,只留了顆小腦袋在外面,順便颳了刮她的鼻子,才佯裝斥道:“就知道要值錢的!難到本王還養你不起?”
被裹得跟個粽子一樣,葉小暖也沒生氣,乾脆就撲到他身上滾來滾去,像肉筒子一樣的壓碾他,嬉笑的說道:“那可是給我的東西,我當然要關心一下了。再說,要是你以後不要我了,我還能賣了這些嫁妝過日子,當然要問問東西值不值錢了。”
龍瀝忽的臉色就變了。把她不安分的身子給抓住抱到身邊躺下,冷著一張臉瞪著她:“休得胡言亂語!你若再敢說此類的話,本王就把那些嫁妝全收進庫房裡,不會給你一個子兒。”
葉小暖抬眼看著他,似是委屈似是探究的說道:“我怎麼知道你會在乎我多久?我總得為自己的將來打算,難道這也有錯嗎?”
其實對於那些所謂的嫁妝,葉小暖是真沒放在心中的。那些東西都是因為這個男人編造她身世才有的。就像一筆意外之財一般,沒有她也不覺得遺憾,有了,也就欣然接受。
畢竟那麼遠的地方送來,總不能客氣的給人說,‘哎喲,我受不起,你們還是送回去吧?’這不是很假麼?
她心裡在乎的不是這些意外之財,對她來講,這些地方的東西才是所謂的‘身外之物’,要哪一天她突然離開了,也帶不走的。
那又何必惦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