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當萊曼斯快速處理完澤理的爛攤子折返時,看見侍者在和其他侍者一起納著涼,還以為林葉秋回來了,屁顛著進了內殿,裡裡外外轉了幾圈愣是沒找著人,一問才知道人根本沒回來,而且還是獨自一人去會那狐狸!
想到那狐狸昨天的種種言語行為,不由背毛直豎,二話不說化成狼形,展開羽翼就往南殿飛,把一旁的侍者驚得目瞪口呆,還以為發生了什麼火急火燎的大事。
到了狐王居處,一落地就變回了人形,環顧一遍只見門窗緊閉,周圍無一人影,萊曼斯正狐疑著,卻聽得裡面傳出一聲壓抑的曖昧低吟:“嗯……輕點!別碰那裡!笨蛋!你到底行不行?”緊接著又是一聲悶哼,隱忍低啞。
是那狐狸的聲音。
“算來我這也才第三次,生疏也難免,你就忍忍,我輕點就是了。”
萊曼斯渾身一震,這是小秋的聲音!
裡面又是一陣讓人臉紅心跳的嗯嗯啊啊聲,萊曼斯聽得驚疑不定,臉色發黑。
“秋兒,要不你乾脆跟我一起回狐族吧?”
“閉嘴!早說過不許這麼叫我!還有別亂動!”
他下一句還沒說完,萊曼斯已經渾身發顫,嚷著:“死狐狸,我要殺了你!”就倏地踹開門衝了進去,然後三個人都愣住了。
殿裡一隻巨型白狐懶洋洋趴在榻上,粗大的尾巴垂著,而林葉秋正蹲在狐狸後面撥弄著他的尾部。
萊曼斯怔怔地立在原地:“你們,在幹嘛?”
狐王諾斯側過頭望著突然闖進來的人,目光露出不屑,驕傲地一撇頭,尾骨一動,似乎想甩尾巴,卻不知何故沒甩成,反而齜了齜牙。
“別亂動。”林葉秋輕抓著那根尾巴,只側頭瞄了瞄那呆立的人,沒去理會,又專心替狐狸推拿著。
原來早上狐王的邀請,其實全不帶為難,純然是有所拜託。
畢竟偉大的堂堂狐王被傷了尾巴,過程還那麼烏龍,怎麼想都是笑話一樁,他還不想丟人丟到狼族去,可一直放任不管,那尾部竟就是恢復不了,不得已才讓林葉秋這個罪魁禍首將功補過。
林葉秋見狐王全然不似昨日那般惡劣奸詐,反而溫文爾雅、禮遇有加,而且他本也愧疚著,又見諾斯不經意間表現出坐立不安的難受神情,便應承了下來,用了一個白天的時間特意去請教了資深巫醫,做足了準備工作才回來這裡打算實施醫治過程。
可他畢竟缺乏實際經驗,一開始的手法自然不老道,直把那狐王折騰得恩恩呀呀叫,慢慢地找準了骨節才算真正開工。
卻不想萊曼斯橫衝直撞了進來。
林葉秋只瞧了他一眼,心中就微微一沉,那副一臉捉姦的樣子是怎麼回事?不信他?
一旦有了這個體認,他便再沒給萊曼斯好臉色看,直拿人當隱形,弄得對方一時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只尷尬地站著。
諾斯暗暗瞧著兩人間的互動,心中略有所覺,優雅開口了:“既然萊曼斯王子來了,就坐會吧。”
萊曼斯被他這施恩般的口氣給弄得不是滋味,卻又不好發作,只得憋著一口氣冷哼一聲:“狐王真是客氣了。”眼珠一轉,又道,“不過狐王這是怎麼了?莫非受傷了?”
諾斯抬起腦袋斜睇了他眼,淡然道:“讓萊曼斯王子枯坐在此,本尊深感怠慢,今兒就請自便,改日再敘。”
萊曼斯眉頭一挑,對方居然在狼族的城堡裡對他這個狼族王子下逐客令?心中一聲冷笑,心思輾轉間,從容開口:“看樣子狐王是真傷著了,還是請堡中最好的巫醫來瞧瞧吧,免得落下什麼病根就不好了。”
諾斯坐起上半身剛要回敬,被林葉秋一手按在了脊背處,又按趴了回去,揪著那耷拉下垂的尾巴半威脅地:“再亂動試試!”
諾斯似乎抿了抿唇,終是依言安分趴了沒再亂動,卻波紋不興道:“本尊素聞王子勇猛非常,是狼族數一數二的高手,改日倒想好好請教一番。”他可是記著對方那一句中氣十足的“死狐狸”,又三番兩次被挑釁,他狐王也不是忍氣吞聲的主。
“能得狐王討教是莫大榮幸。”萊曼斯一口應了。
他倒是應得爽快,林葉秋聽得心裡一個咯噔,手裡力道便一個拿捏失當,又弄疼了狐狸。
諾斯鼻子一皺,硬是忍住沒出聲,側首瞧了眼有些氣怒的雌性。
接下來三人都沒再說話,林葉秋做完一個療程便告辭了。
萊曼斯屁顛著跟在他屁股後頭,悄悄觀察著對方的神色,卻只見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