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
淡梅曉得喜慶意思,只是暗自記下了興莊的名字。本想現在便坐車過去,只又想到萬一老太太醒來找自己不見人影,問起來麻煩,便只好先壓下了這念頭,待哪日方便了再過去看看。
鄉間日子,農人自是忙於春耕秋收不得安逸,似淡梅這般的人來說卻極其悠長,老太太和慧姐都是午覺去了,她並無睡意,便自己拿了本書將支摘窗立了起來,靠坐在窗前翻著消磨午後光陰。翻了幾頁,腦子裡卻是突地蹦出了個念頭,不曉得那徐進嶸今日會不會過來?
這念頭一出來,連書也沒心思看了。眼睛只盯著窗子外天井裡鑿的那口石井發起了呆,心頭一陣說不出的煩悶之氣,嘆了口氣把書一丟,自己也去睡覺了。待一覺醒來,這日裡剩下的時辰便也沒多少了,看著慧姐寫了半個時辰的字,見她眼睛不住看窗外,外面日頭也沒那麼熱辣了,大約下午四點左右的光景,便放了叫她自己和短兒去玩,只不許走遠了,周媽媽自然跟著。
轉眼夕陽西斜,慧姐還沒回,淡梅到了園子口張望,見路上農人們手提空了的水罐,肩背農具,赤腳三三兩兩的歸家去了。近旁處幾家農舍裡都是炊煙裊裊。一個瞧著也不過二十幾的荊釵少婦正等在籬門口,見自己丈夫從地頭回來,笑容滿面迎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