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裡又弄出了黑漆漆的供堂,裡面供奉了佛像香火,一日裡大部分時間便在裡面跪拜燒香,嘴裡唸叨個不停。
她弄出了這麼個屋子有些時日了,想必徐進嶸也是曉得的。他既不說,淡梅自然便也不管,只是守在良哥身邊,有時發呆一坐便是半日,到傍晚才回來。
日子過得飛快,闔府上下如今都曉得大人唯一的兒子怕是要熬不住了,氣氛更是壓抑沉悶,不想這日這沉悶卻是被打破了,淮楚州府的後門被人拍響,來了個眾人誰都萬萬想不到的人。
來者並非旁人,竟是徐進嶸從前的二姨娘,如今已是自由身的春娘。
門房並不認識春娘,更不曉得她從前的身份,只看見一個臉色如厲鬼般的年輕婦人手挽了包袱站在臺階上不住拍門,驅之不去。後門路上來往行人雖不多,只這般很快也吸引來了一些路人圍觀,門房罵了聲“瘋婆娘”,正待自顧關門,不料那婦人卻是直著嗓子叫喚道:“你敢趕我!我是你們大人府上的二姨娘!我陪了他恁多年,給他生過孩兒,只不過被人害死了沒養活。從前他就冤枉我,我也認了,如今他竟還這般狠下了心腸要趕我走,我偏不走!不叫我進去,大不了我一頭撞死在他衙門前頭的獅子上,左右我也是不想活了!”
門房聽這婦人這般叫喊,雙眼發直便似瘋了般的,不敢託大,急忙叫了人一道驅趕走了圍攏過來看熱鬧的路人,怕她再胡亂喊叫,給拎到了門角後叫人看著不許亂跑,自己這才抹著冷汗急匆匆去報告夫人。
淡梅聽了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