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著,便來看看祖母。”七景並未上前,讓她侍疾,她還真怕不小心,把人捏壞了。
“祖母沒事。到是你這身體,這幾個月就沒消停過。外面天寒地凍的,能不出門,還是不要出門的好。若是再受了寒,可如何是好。”
“我跟師傅修行,如今已好了許多。再說,我出來時,穿得厚實,不怕什麼。”她坦然往邊椅子上坐下,才一臉擔心的問道:“祖母臉色難看,可要去叫大夫?”
“沒事,小毛病罷了。”
她這裡話剛落,王姨娘身邊的人急急衝進來:“老太太,您快救救我們姨娘吧。夫人要把她活活打死啊!”
“什麼?”老太太臉又是一變:“到底怎麼回事?”
那丫環只是叫冤,卻也說不出個理所然來,只道:“奴婢不知,姨娘正在屋裡為老太太您繡抹額。夫人身邊的嬤嬤就帶著人衝進來,把姨娘拖走了。如今正打呢!夫人說了,什麼時候打死,什麼時候算完。老太太慈悲,救救我們姨娘吧!”
老太太咬牙,這餘芷兒,剛發了狠,這會兒就動手了。
“來人,扶我去金榴院。”又叫另一人:“快去通知你們老爺。”
一行人連忙往金榴院而去,七景自然也跟了上去。
金榴院中,該來的都來了。蘇夫人讓人搬了椅子在院子,她獨個兒坐著。兩側,是姨娘侍妾。
王氏被塞了嘴,綁在長凳上,兩個嬤嬤拿著棍子,一下一下的打。棍棍見響,見血。
兩個庶女正窩在角落。嫵嫵跪在蘇夫人面前,不停磕頭,額頭青紫見血。看到老太太和七景,又轉過頭來,對著兩人不住礚頭,也不知道,她求的到底是誰。
“住手。”老太太一聲吼,將兩個嬤嬤直接吼停了手,才怒瞪蘇夫人:“餘氏,你到底想幹什麼?”
“幹什麼?”蘇夫人冷哼:“這王氏跟徐文峰偷情,合謀害死我的女兒。如今徐文峰已經歸案認罪,至於王氏,母親你不讓我執行家法,是希望我送官麼?”
一涉及到蘇婉婉,老太太便是咯噔一下。再也無法理直氣壯起來,到是剛剛進院門的蘇佑良,額頭青筋暴跳:“給我打,什麼時候打死什麼時候算完。”
“父親!”嫵嫵一聲哀叫,整個人癱倒在地:“姨娘是冤枉的。”
可惜,她們所有人都不知道,蘇佑良對偷情二字,有多麼的忌諱。至從七景給他下過暗示,他隔三差五的,夢到自己妻子跟人偷情,給他戴綠帽子。
本來只是夢,他還可以忍,如今到了這裡,有姦夫,還認了罪,他如何還能忍得下去。不管真假,反正他也碰不得……不如打殺了,以儆效尤!
“父親,姨娘是冤枉的。分明是母親跟徐侍衛合謀,他們二人關係匪淺,想要藉此害我姨娘。”嫵嫵撲到蘇佑良腿前,抱著他的腿,不住哀哭:“父親明鑑,母親為何不給姨娘開口機會?只拿了人就打殺……姨娘冤枉。姨娘可以一死以示清白,女兒也願以死以明母志。但求父親看在姨娘和女兒兩條命的份上,還姨娘一個清白。”
說完,直撞向一邊的柱子。
“快,攔住她。”蘇佑良連忙阻止。
隨著他的喊聲,嫵嫵也被人攔下。可她的頭,到底是撞到了柱子,直接暈了過去。
到是王姨娘,如今已經是有進氣,沒出氣了。
“來人,去請大夫。”蘇佑良連忙吩咐。
蘇夫人冷眼看著這一切,眼底一直含著譏諷又得意的笑容。對上蘇佑良含怒又驚疑的眼神,也毫不示弱。
七景想,這大概就是餘家小姐的驕傲了吧。這些年,為了一個蘇佑良,收斂的乾乾淨淨。為了蘇婉婉,才又一次釋放出來。
可惜,蘇夫人還是錯了啊!如今的蘇佑良,已不是原來的蘇佑良了。如今的餘家,也給不了她那樣足的底氣了。
“夫人,徐文峰呢?”
“死了。”
蘇佑良臉狠狠的扭曲了一下,也不再多問,只是寒聲道:“來人。”他的聲音,好似冬雪。“夫人病了,扶她回房休息。”
蘇夫人臉色一變,譏諷得意,剎那間變成了驚詫:“老爺,你竟如此對我?”
“其他人都散了吧!”蘇佑良將嫵嫵抱起,又有人將王姨娘也抬回院子。
不一會兒,大夫來了。王姨娘只來得及迴光返照,喊了一聲冤枉,就死了。嫵嫵昏迷不醒。大夫說是又驚又嚇,又冷又急,再加上那一撞……也大不妙了。便是救回來,身體也虧大了,以後,要長期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