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隔好幾天,堂堂齊王再次被丟進了文院。
這事一出,又引起朝野一片譁然。
有人說,齊王失了聖心,皇上不準備重用他。
也有人說,齊王這些年在外面集聚了不少勢力,皇上心中防備,開始打壓他,不允他入朝堂。
還有人說,齊王小時了了,如今大了不佳。以前那個風光無限的齊王,這些年在外面玩廢了。皇上對他各種不滿意,所以丟到文院去重新改造去了。
還有人說……
各種言論不一而足,但顯然,一把年紀,還不能入朝,卻不得不再次入文院讀書的齊王,引來一片譁然,一片對他不太有利的譁然之聲。
樂宏笑得痞痞的,對於所有目光,全都不聞不問。三十晚上上宮宴上,一身邪痞氣質,惹了不知多少少女懷春。
看得七景幾乎要掩面側目,多好的五好少年,出去一趟,就直接歪了啊。這個壞小子絕對不是他們的弟弟。
“之前他分明不是這樣的。”至少回來這段時間裡,她看到的時候,絕對不是這樣的。
“要不然,你以為為什麼阿泰說他是野慣了。平時怕你教訓他,在你面前,已經拘著了。”
七景無語:“我很可怕?”
“長嫂如母。”樂辰到是有些明白,不免有些莞爾:“他是不想嚇到你,或者說,不想讓你失望。”
七景無言以對。卻是多看了他幾眼,既然弟弟真的變成這樣了,那她就儘快適應就是。結果在她看到第三眼的時候,樂宏就收斂了許多。她只能不再多看,免得真讓他不自在。
“可惜了。”樂辰搖了搖頭:“他似乎沒看上哪一個。”今年因為樂宏的緣故,上去表演的女子特別多,節目也更精彩。可惜,他沒對任何一個,有特別的反應。
審美疲勞!這絕對是審美疲勞。
所有來參加宴會的女子,全都盛妝打扮。若是在一群無妝人群裡,一個盛妝,絕對是鶴立雞群。可全都一樣的時候,除非真有一個國天香的大美人出來,否則,就算每一個人都突出自己的特點,可放到一起,其實也根本沒什麼特色。
人們只會看到各種爭奇鬥豔的飾品,各種讓人眼花繚亂的妝容。在這樣的夜晚,在燈光之下,誰能看清她們的眉眼?
所以,七景敢肯定,哪怕這些女子上了高臺,做了最好的表演,給樂宏留下的印象,也不如那個陸雅的一巴掌來得脆亮。
懶懶的靠著椅背,掃了一圈今年的這些貴女。每年都會少一些面孔,每年都會多一些面孔。但今年,顯然並沒有特別出彩的。
轉頭看了眼燕王和楚王的位置。她的目光主要是在兩位王妃身上掃了一下,然後又收回視線。其實找妻子的話,是不是特別出彩的,其實並不重要。而且,女子嫁人前和嫁人後是會有很大變化的。
新年開始之後,便是各種慶典。
如今樂家幾個兄弟,而且還有了下一代,儀式自然是更繁雜一些。一些傳承了幾百年的規矩,也被樂辰有選擇的重拾了起來。
以前只他們的時候,他們到可以不在意這些的。但傳承這東西,不是把手裡的東西傳下去就好,還要完善手裡的東西。不然,傳什麼呢?身為帝王之家,傳的不只是權勢和財富,還有底蘊。
他們這一代,好歹都是受著皇家的教育長大的。哪怕是樂辰,這個曾經被完全無視和排斥的存在,也是在那樣的環境下薰陶出來的。啟康這個皇子,下一任的帝王,自然也該如此。
他們取消掉的,他們曾經痛恨的,不屑的,鄙視的,無視的,全都要一點點的撿起來。
而這些儀式一旦要認真執行起來,那需要花費的時間,是相當驚人的。
從初一到初三,七景只有晚上睡覺的時候才能看到樂辰和啟康。每一次,啟康都是睡著回來,第二天早上被睡著抱走。比平時上朝還要忙碌。
所幸,這種忙也就只有三天,剩下的時間,便是樂家兄弟自己玩樂。到了初七,便又要開始上朝工作。
新的一年開始,每個人都長大了一歲。啟康人小看長,只一個年,卻似乎長大了許多一般。
不論是說話做事,還是學習練功,都有了質的不同。
到了正月十五,大家再一次齊聚一堂。
以往每年的這一天,瀚海國那邊總要折騰點什麼,今年卻沒有。大概是因為兩邊建交,很多事情不再需要偷偷摸摸的進行。早在過年時,很多東西,就大大方方的送了過來。
那是那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