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安拜見皇上。”
“起!”
七景起身,一抬頭,立刻揚起燦爛的笑容:“師傅,您回來啦。”心底長長的鬆了口氣。有師傅在,自由不遠也。有師傅在,有後臺了,再也不怕皇帝了。
“功夫練得如何,可曾懈怠?”
“回師傅:到年三十止,一日未曾懈怠。”年三十後,又是哭靈,又被皇帝算計,她哪有功夫練功。不過,她畫了很多符咒,內力也未曾放下。醫藥方面的書,也讀了不少。這些,是為了煉丹而打的基礎。
可這些,不可對人言。
天悲道長點了點頭,小徒弟的實力如何,他一眼看出。深覺滿意:“師傅聽說,你能使用符咒了?”
七景立刻道:“那是師傅的符好啊!徒兒每用三五張,總能用出來一個。”
可天悲道長自己知道,每種符咒,他只給過她一張。換句話說,她不但可以使用,還可以畫出有效的符來。每三五張就能畫出一張合格的,成功率,已經比他強了。
天悲道長更加滿意,但臉上卻依舊淡淡:“這麼些日子,有這般的成績,勉強算是不錯。”
相比較天悲道長對七景的進度,皇帝更加關心:“道長,壽安的修煉情況,如何?”
“資質夠上資格,有些小聰明。可惜!”
“可惜什麼?”
“可惜,修行之道。資質雖然是根本,可卻並不頂頂重要。重要的是修心,功法,以及……各種天材地寶,靈丹妙藥。”天悲道長一臉遺憾的搖頭:“可惜,本門傳承下來的靈丹妙藥,已經消耗殆盡。而貧道前半生,踏遍天南地北,也未有好的機緣。”
說到機緣,不管是皇帝,還是天悲道長,都想起來七景那超越常人的福氣。簡直就是,得天眷顧。
天悲道長看著七景,半晌才道:“回去吧,好生修煉。待到實力足夠,為師再帶你出去遊歷。說不得,能有些機緣……”
皇帝眉皺了皺,“道長所說的機緣是指?”
天悲道長撫著須道:“個人的機緣各不相同。有些東西,明知道有,可過而不見,尋而不得。便是送到眼前,也只會擦肩而過。若是有機緣,便是絆個磕,摔一跤,也能一把抓住。”
又道:“但機緣可以借。好比我若與徒兒同去,徒兒有緣得了,我這做師傅的,自然也能沾光。但機緣是上天賜予,給多少自有定份。我是其師,可以借,卻須得還。便是弟子奉上,也不可貪得無厭。否則,必受天遣。”
皇帝的心,隨著天悲道長的話,幾度起伏。
又突的想到:“那麼,道長奉上的丹藥,可與朕有關礙。”
“這卻不礙的。慚愧的很,本道煉藥之術實在不值一曬,所煉製的丹藥,雖然效果不錯。卻還不到被上天清算的地步,何況,貧道煉藥,用的藥裡,有大半都是皇上所賜。煉成丹藥,再返還給皇上。這便是有借有還,上天便是清算,也無因果。”
皇帝終於放心了,再看向七景,不由又再次盤算起來。
機緣可以借,天悲想借壽安的,他自然也可以借。弟子奉給師傅的,天經地義。那麼,若她成了他的女人,豈不是更該以他為天,她有的,本就該歸他的麼?
連借都不用借了!
可一想到之前的那些像是詛咒一樣事件,真是讓他又喜又憂。喜的是,她果然是得天庇佑,有人打她的注意,只要是壞的,多少都要遭來禍事。憂的是,他這下,是萬不能再用手段了。
必須要她,心甘情願,依附於他,成為他的女人。
打定注意,對七景的態度,越發和暖:“壽安,你師傅要在宮裡待上一段時間。暫住紫微宮,你且在西秀宮住著,每日只管來紫微宮晨昏定省。”
“是,只是樂辰那裡?!”
話說到這份上,也就輪不到七景再有別的意見了。
“老四那裡,我會另派人過去照顧。你們雖然指了婚,可朕記得,你們三書六禮,皆未行……還是要避嫌的好。”
七景皺眉,卻看到師傅衝她點頭。便也只能應下,至於三書六禮……這確實是很重要的事情。
畢竟這是古代,不像她原來的世界,末世前,只要領了證,那就合法了。末世後,那更簡單,通知大夥一聲就行。甚至只是帶出去走一圈就行……畢竟,誰也不知道,這對鴛鴦明天,還在不在。領證辦酒席,沒那條件,也太麻煩。
她自已是不在意這些的,但在這個世界,由不得她不在意。三書六禮,少一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