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洋洋自得之態,似乎並不急於殺程仇,悠然地答道:“嘿!”六絕魔經“本就是我程家的絕學,我懂又有啥稀奇?”
程絕的答案似乎未能消去程仇的疑慮,他禁不住脫口問:“哼!別故弄玄虛,要說便說吧!”
程絕道:“好!就讓你死得明明白白。”
“我相信你身習的”六絕魔經“,定是一直藏在程家某處,先祖親自寫下的正本魔經了吧!若你以為世上只有你手上那部”六絕魔經“才是獨一無二的魔經秘籍,那就大錯特錯了!試想,若程家中藏了部獨一無二、舉世無敵的武學秘籍,又怎會經歷了數代也不被髮掘出來?”
“其實,第一代先祖在封經之前,曾把魔經的口訣親授予第二代先祖,但卻千叮萬囑他別要習經中武功。第二代先祖雖然最後也沒有修習魔經武功,但臨終前卻把魔經口訣默下,因此魔經其實並未失傳。”
“隨後的數代先祖,雖有魔經在手,卻都沒有習練,一來是尊重祖訓,二來是專注於程家的發展,所以才被江湖中人誤以為魔經已失傳而已。”
程絕頓了一頓,一瞄傲劍三雄的屍首,又忿然道:“哼!傲劍山莊那班傢伙跟我結盟,相信也是覬覦著我的”六絕魔經“吧了!幸好老夫掩飾得好,沒讓他們知道我已練成魔經中武功。嘿嘿!這三隻小鬼,這次實是死有餘辜!”
程仇聽了程絕之言,面上出奇地沒有任何表情,沉思了片刻,道:“你,真的已練成了整部魔經?”
程絕答道:“剛才一招,難道還會是假的?”
程仇道:“習武之人,對著一部蓋世武學秘籍,怎能忍著不去修練?就如貓兒沒可能看見魚也不去吃一樣。”
“我的假設是:會不會是你手上的魔經口訣並不完整,他們才不敢犯險修練呢?”程仇續道。
程仇此言一出,程絕登時臉色一青。
其實當年他接掌程家及這部魔經時,也曾想過這問題。只是在程家被滅門後,他感到仇人的武功絕高,單靠程象的尋常武學,絕無把握可報仇雪恨。仇恨之火把他的理智完全遮蔽,他不顧一切修練魔經,且早把這顧慮拋諸腦後。
如今被程仇一言驚醒夢中人,又怎不叫他想得冷汗直冒?
但程絕不愧為一代宗師,很快便已收懾心神,更凜然道:“嘿!老夫苦心鑽研了魔經數十年,早在數年前已把魔經所載武學融匯貫通,如今自信已到了收發自如的境界,你這小子竟想用計擾亂老夫心神?別異想天開了!你想知道我的魔經是否正宗,現在便給我——”
“看個清楚吧!”
程絕一語說畢,身上的魔氣陡地大增。
動了!
動的不是程絕,而是程仇。
程仇虛空轟出三掌,響起了“啵啵”的三聲掌擊之聲,程仇竟倏地飛退丈餘。
程絕仍好端端的站著,毫無異動,程仇何以無故飛退。
瞿地,站立著的程絕竟漸漸“模糊”起來,更遽地消失於虛空中。
原來這個只是程絕的殘像而已,他的真身,已以肉眼難見的速度,閃電與程仇對轟了三掌,更把程仇轟退丈外。
啊!想不到程絕的輕功與內力竟如此驚人,只一招便已把程仇轟退,暫佔上風。
看來程絕的功力確在程仇之上。
程仇被轟退,並無半點驚愕神色,反而暗暗盤算對敵之策,道:“你的魔經就只有這點兒道行嗎?要殺我,使出真功夫來吧!”
程絕見一招已退程仇,信心大增,朗言道:“好!就讓你死在我的魔經之下吧!”
程絕雙掌陡地一舉,扯起一道強烈氣流,疾繞著他而旋動,甚至地上的沙石和骷髏也隨著氣流四飛。
氣旋越轉越急,在氣旋中央的程絕漸漸被沙石淹沒。
雖然一招得利,但程絕心知程仇功力仍未見底,何況程仇所習的魔經畢竟較為正統,當下不敢輕敵,欲以深湛修為殺敵制勝。
程仇靜觀其變,只見氣旋已擴散成風暴,且風勢越刮越狂,程仇的視野只及身旁三尺。
瞿地,程仇後肩傳來一陣刺痛,原來已在毫無先兆之下中招。
程仇雖來不及抵擋,但護身氣動強橫,後肩雖痛但亦未至受重創。
程絕一擊即退,來無蹤,去無跡,身法飄忽無方,仿如陰魂遊離於虛空之中,連程仇也捉摸不到其所在。
“六絕魔經”中的一招一式,程仇早已瞭然於胸,程絕這招當然逃不過他雙眼。雖然處於被動,但程仇不慌不忙,還半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