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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待宰。

眼看嬴天快將腦漿四濺之際,麒麟魔將的魔爪將觸及嬴天頭顱的一剎,它的魔心之內,忽爾冒起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奇怪感覺,這奇怪感覺促使它的魔爪遲緩了半秒。

可是,爪勢雖遲緩了半秒,卻未有完全停下,電光火石間,足可開山劈石的魔爪己結結實實轟在嬴天脆弱的頭顱之上。

嬴天只覺頂門如遭電極,整個人猛烈一震,甚至連痛的感覺也未傳至腦內,便已失去知覺,接著濃烈的鮮血從七孔緩緩湧出。

麒麟魔將此爪之狠之勁,雖在中途頓了半秒,但亦理應能輕易轟爆嬴天頭顱,何以如今僅是令他七孔溢血暈死?

原來,就在這半秒間,一隻貫滿雄渾內勁的手,已把握這千鈞一髮的機會,閃電扣著麒麟魔將脈門,魔爪下轟之勢頓被卸去泰半,故未能一舉把嬴天轟得爆頭而歿。

來人及時從鬼門關前救回嬴天,雙掌不停,連環再攻出數掌,無數雄渾剛猛的八卦罡氣朝麒麟魔將身上身下攻去。

罡氣來勢洶洶,逼得麒麟魔將鬆開手上暈厥了的嬴天,倒退丈外。

麒麟魔將還未弄清究竟為何會忽然湧起一股奇怪感覺,卻發現從它爪下救走嬴天的,正是當日與它一度交手而令它微受輕傷的白衣青年。

而在白衣青年身後遠處,更站著當日為白衣青年所救的小童童天。

當日一戰,麒麟魔將因功力未復而遭白衣青年所傷,沿途之上又被他苦苦追殺,今番更出手阻其狙殺嬴天,麒麟魔將心頭有氣,無儔魔功急速凝聚提升,誓要殺之而後快。

白衣青年雖把嬴天救離險地,卻見他七孔仍溢血不止,驚忙間連點嬴天百匯、眉心、人中、左右太陽穴,欲以其乾坤剛陽真氣抵銷麒麟魔將至陰至邪魔氣;接著又分以左右兩掌按其天靈及心坎,源源地灌進雄渾內力。

真氣傳至嬴天胸前之際,白衣青年陡地心中一懍,暗想:“奇怪!這少年胸前似積聚了一股真氣,炙熱之中又隱帶點點陰寒,卻又不似是他本身習得,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白衣青年雖感詫異,但眼前形勢兇險萬分,遂不再多想,全神運功,身上冒出嫋嫋白色霞氣。

一旁虎視眈眈的麒麟魔將又豈會議白衣青年安然施功,怪叫一聲,已如疾矢般朝他衝上。

白衣青年早料它有此一著,腳一挑,腳畔一枝斷竹應聲射出,不偏不倚射中麒麟魔將咽喉,使它身形一窒。

麒麟魔將眼前一花,無數腿影已全往麒麟魔將身上踢去。

白衣青年正全力運功施救嬴天,故而此招聚勁不足,未能傷及麒麟魔將分毫,卻也把它震退三丈外。

經過一番全力施為,白衣青年終能使嬴天體內血氣稍為平伏,卻見嬴天雖仍昏迷不醒,但七孔已不再溢血,呼吸也稍微暢順,只是仍是微弱不堪。

白衣青年深知麒麟魔將魔功匪夷所思,不敢大意,把嬴天安放一旁,真氣遍走全身,凝神戒備。

甫一交鋒便已連連吃虧。麒麟魔將狂怒不已,魔功催運之下,嫋嫋黑氣自雙爪及身上冒出,籠罩全身。

麒麟魔將再略一催勁,濃烈黑氣破空直衝雲霄。白衣青年見狀,心下暗忖:“這魔物的魔氣比上次強大了不少,顯然在這段期間又恢復不少元氣,只不知憑我孤掌之力,能否把它收拾……”

“但假如今日一戰不能將它消滅,待它魔功全復,屆時恐怕天下間再無人能剋制它,蒼生萬民也會蒙難……”

“罷了!為了天下蒼生,此戰唯有……”

“捨身除魔!”

白衣青年既抱必死之心,也不再保留實力,把內力催運至頂峰,渾身真氣充斥鼓盪。

白衣青年所習乃玄門正宗武學,至陽至剛,而且修為殊不簡單,狂催功力之下,渾身散發出一股乾坤正氣,與麒麟魔將的陰邪魔氣相互抗衡,空氣中頓時響起連串沉雷悶響。

未及交鋒,一正一邪兩股曠世氣勁已在空中激烈廝拼,驚天血戰一觸即發。

白衣青年怒叱一聲,身形一起,已如離弦之矢疾射向黑氣中的麒麟魔將。雄渾無儔的真氣凝聚於掌心之上,隱隱然現出兩團八卦氣芒,把圍繞著麒麟魔將身畔的黑氣轟得潰散。

白衣青年這一縱已使盡平生最快速度,快得肉眼難辨,甚至可能比聲音的速度還要快。他滿以為即使此招未能擊中黑氣中的麒麟魔將,也必能佔得先機。

詎料就在他把混濁濃烈的黑色魔氣轟散之後,他使知自己錯了!

而且是大錯特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