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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這時千暮嘆了口氣,眼裡露出受傷的神色。嘉木一下子住了嘴,愣愣地看著那人。

“我讓你上一次的話,我們就可以重新開始嗎?”千暮看著他,一雙眼裡滿是哀傷,又隱隱透著幾分希冀,看得嘉木心痛,痛得幾乎要無法呼吸,更無法開口說話。

“那我讓你上。”千暮薄唇輕吐道。

餐廳裡突然傳來一聲巨響,就餐的人紛紛將好奇地目光投向始作俑者。只見嘉木連人帶凳子仰天摔在地上,掙扎了幾下卻沒爬起來。

千暮被他逗樂了,一臉忍笑地過來將他扶起。嘉木漲紅了臉,等他坐定了對面的人依舊是一臉忍俊不禁。

嘉木還沈浸在羞愧難堪中,但更多的是震驚。他沒想到千暮真的會答應他,這樣想著就分外感動。他難以置信地確認道:“你說真的?”

千暮收了笑:“我像開玩笑嗎?”

嘉木想了想,問:”你不會耍花樣?”

“不會。”千暮斬釘截鐵地說。

嘉木依舊有幾分懷疑,畢竟他見識過千暮的力氣,那人要是臨時玩反抗那他可就是偷雞不成蝕把米、賠了夫人又折兵了。“真的?”他再次確認道。

“嘉木,”千暮面無表情地說,“既然我答應了你,就不會出爾反爾。”頓了頓,他又補充道,“你不放心的話可以把我捆起來。”

嘉木這才放下心來。兩人拿起筷子繼續吃晚飯。又過了一會,千暮再次開口道:

“我都答應你了,你怎麼還是不看我?”

後來的幾天裡嘉木的狀態可以用四個字來概括──色慾燻心。俗話說好事多磨,千暮說這件事等他忙完這一陣子再說。嘉木很想問他什麼時候能忙完,最後還是生生忍住了。

他懼怕千暮再次在他面前露出受傷的神情,他根本沒有辦法抵禦。

那幾天裡春夢幾乎沒有離開過他,就好像咖啡和伴侶一樣。只是花樣開始變得繁多,夢裡的姿勢換了一個又一個,一個夢裡也能做上好幾回。第二天醒來眼睛下毫無疑問地頂著兩個大黑眼圈。

夢的內容也變得越來越具體,連前戲也開始囊括進去。有一次他夢見千暮在他面前給自己開拓,第二天早上醒來鼻子下赫然淌著兩道乾涸的鼻血。

色字頭上一把刀。現在他才開始明白其中的真意。

有一天上班甚至有同事說他最近看起來很累的樣子,臉上也沒什麼血色。嘉木有苦說不出,只好連連唉聲嘆氣。

一天晚上他春夢做到一半,不意被一陣接一陣的電話鈴聲吵醒了。他怒氣衝衝地喊了聲“喂”,電話那頭竟然響起了韓夜的聲音。自從那次見面之後他以為這人將從他人生裡徹底消失了。

韓夜也不客氣,劈頭就說:“那家夥怎麼見了我還是一副恨不得殺了我的樣子!你跟他還沒解釋清楚嗎?”

“沒有!”嘉木怒氣衝衝地說,“幹嗎大半夜打擾別人睡覺啊?”

韓夜笑了一聲,說:“在做什麼好夢啊?”

那人當然不知道他做了什麼夢,但嘉木還是緊張了。他收斂了語氣,說:“到底有什麼事?”

“趕快解釋清楚吧。”韓夜認真地說。

“那你開始就不要胡說啊!”嘉木怒從心起。

“我沒胡說,他可能是記岔了,把你當成了另一個人。”

“什麼人?”

韓夜避而不談:“總之,你趕快跟他解釋清楚吧。”

嘉木不以為然地說:“他說他不介意。”

“呵呵,”韓夜突然開懷地笑了,“他真的這麼說嗎?”

“幹嗎?”嘉木不滿地說,“他沒你那麼小氣。”

電話那頭韓夜依然開心地笑著,連聲音裡也帶上了笑意:“你還是趕快和他說清楚吧。”

嘉木有些不滿,語氣也變得敵對:“看來你很緊張他?”

韓夜的聲音聽起來很愉悅:“不是,我是為你好。”說著他壓低了聲音,“我怕你被他做得下不來床。”

嘉木“哼”了一聲,心想誰上誰下還很難說呢。當然這種事就沒必要和外人分享了。得意地想著,他又和韓夜寒暄了幾句而後掛了電話。

32

自重逢以後千暮幾乎每晚都會打電話來,時間總在十點半左右。習慣了過去韓夜霸道的夜半騷擾,千暮的電話顯得格外體貼。千暮的聲音總好像帶著笑意,有時嘉木說了個冷笑話,他也會在電話那頭開心地笑起來。那笑聲好像是一股清泉,叮咚流入嘉木的心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