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過不少的人物,這幾名年輕人還真沒放在他的眼裡。
那幾個年輕人與杜鵑她們擦身而過後,彼此對視了一眼,主動向著走在最後面的蕭焚撞了過去。回頭撞了人道個歉,攀談幾句,就能從蕭焚那邊套個底,能不能嘗試一下大家心裡也就有個盤算。只不過撞蕭焚的這個人,動作有些太猛,明顯不是隻為了輕輕撞上一下而來。
有句話叫做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二代多了什麼人都在。蕭焚見識過看上去沒有什麼心機,其實心機足以把一群人弄得欲生欲死的李儒然,現在轉眼又看見了傳說中的囂張二代。
對面這個年輕人對蕭焚本身沒有什麼必然的敵意,只不過這個年輕人對於撞了蕭焚的後果也毫不在意,或者說,他並不覺得這麼用力的撞上去會給自己造成什麼麻煩。
對此,蕭焚僅僅只是眉頭微微一皺,用無法被人發現的方式低聲唸誦了幾個詞語。閃爍的光芒在酒店走廊的輝光中並不顯眼,加上速度極快,轉眼間就已經在蕭焚腳下擴散開去。
那名年輕人剛剛衝到一半,忽然覺得身體平衡驟然失去,支撐腳根本無力可借,整個地面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變得如同沼澤一般。雖然這個感覺轉瞬之間消失,但是對於普通人類來說,沒有足夠的敏捷屬性精確控制自己的身體,這種瞬間的感知落差會讓他們根本無法應付。
只聽“砰”的一聲,那個年輕人身體不受控制的向前一衝,與蕭焚擦身而過,用力撞在迴廊對面的牆壁上。由於剛才準備的力量太大,因此年輕人的這一撞完全相當於自己用力撞向牆壁,後果如何可想而知。蕭焚清楚的聽見那名年輕人在他身後發出一聲慘叫,在他的感知中,那個囂張的傢伙至少撞折了自己肩胛骨。
“龍語。寸”
“在使用者周圍製造一個半徑為5米的圓形法陣,所有對使用者保持敵意的對手都會陷入法陣中無法前進,持續時間3秒”
“不可被移除”
“可以被方向咒文消解”
杜鵑聽見了後面的喧囂,回頭看了蕭焚一眼,然後看著那個年輕人的同伴驚慌失措的樣子。微微一笑,說:“這裡好吵,我們走快點吧。”
蕭焚也是微微一笑。試煉者手冊中固然規定了試煉者不得主動對普通人類進行傷害,但是也不反對受到普通人類傷害時採用有效的防禦態勢。和不影響世俗世界這種事情相比,就連世界之樹也認為,試煉者的尊嚴不容褻瀆。即使無法得到普通人類的尊敬和信仰,至少要讓某些狂妄的人類知道,有些人不是他們所能招惹的。
蕭焚的這個小小的動作並沒有讓太多的人發覺,即便發覺,對於這種短暫爆發的光芒變化,最多隻能當成眼花。不過蕭焚這種已經做法並沒有換得理解和友善,他已經努力的控制自己的報復等級,避免造成更大的影響,但是顯然,那個狂妄的年輕人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年輕人僅僅知道,自己去撞那個少年,沒有成功,而且自己的肩膀可能撞骨折了,僅此而已。
他不需要有沒有理由什麼的,作為一個不算稱職的紈絝,他堅持認為,這都是蕭焚的錯。
這種胡亂邏輯多半是從他的家教中帶出來的,尤其是當蕭焚他們坐進包廂,開始隨便點餐的時候,那個年輕人的母親衝進來更是證明了這一點。
“誰?誰傷了我兒子?老孃今天和他拼命!”
一個女人突然闖了進來,攔阻她的的服務員一個個都被打過或者是撓過,在她身後,還有一群差不多年齡的女人正在群情激奮。不過坦率的說,這幫女人看熱鬧的成分居多。
看著這個約有四十多歲,臉上塗脂抹粉想要讓自己看的更年輕一點的中年婦女,看看她顫抖的雙手,蕭焚相信她對自己兒子的疼愛是真誠的。真誠到自己兒子惹的事一定都是別人不對,這種混蛋想法始終都在這個母親的腦海中停駐,所以自己兒子撞傷了,首先不是問原因,而是要去找那個讓她兒子受傷的“敵人”。
這樣的人不值得進行過多糾纏,就算她有通天的財富權利,也已經和妄人毫無區別。
蕭焚看了周圍一眼,杜鵑衝他微微搖頭,示意蕭焚不要管這種無聊的俗事。隨後金髮女試煉者拿過柳欣瑤的電話,撥通了酒店的電話。
“我需要一個清淨的房間,不要太多的打擾,如果連這種事情都做不到,你最好考慮一下以後能夠做些什麼。”
杜鵑平靜的說著,在那個兇蠻女人的叫囂中,這個聲音顯得不那麼突出。
但是蕭焚能夠清楚的感覺到,一股暴戾的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