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沙漠之鷹強大後座力也讓芬德爾開車的另一隻手猛然一歪,車輛迅速向著右邊對面的行車道上衝去。在道奇之後的車輛顯然對這種變化應變不及,從超車道上衝過來的一輛車直接撞在道奇的側後部,在這樣劇烈的撞擊中,蕭焚他們乘坐的道奇立刻開始打橫。突如其來的變化讓芬德爾來不及開出第二槍。他一邊控制著方向盤好讓腳下這輛沉重的商務車迴歸正軌,一邊大聲喊著:“動手!諾萬,趕快動手!”|
他的吼聲沒有任何答覆,原本應該從後面隱藏地方出現的諾萬現在正安靜地坐在後邊的走道上,他的手中還有一條鋒利無比的鋼絲繩。不過這位喜歡嘮嘮叨叨的紅髮青年人已經沒有這個機會使用這把鋼絲繩了,在他的胸口。一把匕首正在散發出異常的光彩,即使諾萬的襯衣下穿著厚重的防彈衣,也無法抵抗這把奇怪匕首的穿透。
不等芬德爾回味過來,剛剛對著衝上來的諾萬投出雅爾蘭之心,並從副駕駛座位上坐起的蕭焚手中已經拿出一把格洛克,同樣頂在了芬德爾的頭上。
“不用告訴我什麼事情。誰讓你們來,為什麼要讓你們來,我已經知道的清清楚楚。”
話音剛落,蕭焚猛然開火,“砰”的一聲,芬德爾的頭顱被轟然打爆。這個強壯的黑人直接向前一趴,巨大的車鳴聲連同整個車子直直衝了出去。沒有任何停留的撞在了對面駛過來的車輛上。
蕭焚手中刀光閃爍,在那些氣囊彈出來的同時已經將它們全部割破,翻了翻被氣囊推起來的芬德爾衣服,蕭焚在黑人的衣兜中找到了一個手機。看著這個手機,蕭焚微微一笑,隨後猛然站了起來,從已經開啟的天窗中鑽了出去。低頭看了一樣車門已經完全變形的道奇,蕭焚沒有繼續停留,直接從道奇的車頂上跳了下來,看了看周圍。沿著街道迅速離開。
走了一段路之後,蕭焚這才聽見警車的嗡鳴聲接踵而來,他的眼中已經出現大量閃爍著綠色光芒的門,蕭焚隨便挑選了一個綠色的大門,走了過去。
血腥味和腦漿混在一起。實在讓人覺得不舒服,蕭焚有點後悔剛才為什麼沒有在芬德爾的衣服上擦拭一下。右手黏黏糊糊的,就算想打電話也很麻煩。
很快,蕭焚走到了一片舊街區,在這樣的舊街區中,紛繁複雜的道路足以讓人迷路。偶爾幾個流浪漢從蕭焚身邊走過,臉上都帶著頹廢以及的神色。對於蕭焚走在這裡,這些流浪漢看上去都有些警惕,似乎蕭焚會來和他們搶奪生存空間一樣。
蕭焚回頭看了一眼,後面暫時沒有什麼警察的身影,他點了點頭,沿著眼睛裡指示的綠色大門方向繼續行走。這一次行走的時間更為漫長,半個小時之後,蕭焚終於走到了塞納河邊。對於這個被稱為巴黎緞帶的河流,蕭焚沒有什麼興趣,倒是現在這條河邊有些地方已經沒有什麼人跡,這才是蕭焚需要的。
剛剛走到一個陰暗的角落,不等蕭焚撥通電話,芬德爾的手機已經響了起來。蕭焚低頭看了一眼,微笑著舉起手機,低聲說:“晚上好。”
“你怎麼發現的?”
電話那邊的女聲非常直接的詢問,似乎對蕭焚而不是芬德爾接到這個電話並不奇怪。
“猜測,一個簡單地猜測。塔爾米聲稱自己已經打入了殉死派之中,可是殉死派卻非常輕易的找到了塔爾米。問題就在這裡,殺死塔爾米的殉死派成員第一時間首先來到巴黎,然後在巴黎換了衣服,帶著塔爾米的錢夾去了雅典。這個過程顯得過於曲折。”
“然後。”
“然後我做了一個小小的推論,塔爾米並不是自己暴露身份的,而是有人出賣了他,因此殉死派才會那麼容易的找到他。接下來,這名殺死塔爾米的殉死派成員接到了一個新的命令,帶著塔爾米的遺物前往雅典。”
蕭焚頓了頓,接著說:“在此之前,我一直以為前往雅典破壞尤克特拉希爾根莖的殉死派成員等級並不高,不過我猜錯了,這個成員應該是殉死派內部相當高階的存在。否則他也不可能殺死一名4級的試煉者。”
“只不過,這位成員剛剛到達雅典沒多久,還沒有離開教堂,我就出現了。殉死派的那些修女以為我發現了什麼,所以不停的對我發動攻擊。隨後一連串的事情導致這位高階成員無法離開教堂。此時,新的命令又一次下達,這位高階成員不要急著離開教堂交付遺物,而是直接對尤克特拉希爾的根莖發動攻擊,在那之後再去交付塔爾米的遺物。遺憾的是,他碰到了我,沒有時間和機會完成這個任務,塔爾米的遺物也落在了我的手中。”
“但是,這裡面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