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東是陪著他練習時間最長的一個練習生,我其實是後面加入的公司,按理說,這次本來應該是他們倆一起來上節目,可最後來的是我和他。”
“你肯定也會覺得是我做了什麼吧?”
顧安歌沒有回答。
沈餘桉也不需要他的回答,他往常金燦燦的小卷毛有點耷拉暗淡下來:“我真的什麼也沒做,我和林東實力差不多,也不知道為什麼來的人是我。”
顧安歌什麼也沒說,只是伸出手給他遞了一小袋巧克力豆。
雲近溪給了他不少,還剩了一些。
沈餘桉怔怔地接過巧克力豆,一雙大眼睛裡泛著霧氣,像是有些不敢相信。
半晌後,他拆開包裝,將巧克力豆吞嚥下肚。
“你怎麼這麼相信我?”他突然問道。
沈餘桉看得出來,顧安歌對人極其有防備之心。
他不信他沒有看出他心底的卑劣。
顧安歌抬眸望向他,淺淡的水色眼瞳中映出他的影子。
“你沒有惡意。”
他比誰都要恐懼人性,卻又比誰都相信人心。
因為曾經有那麼一刻,彷彿全世界的人都背叛了他的時候,也依然有愛他的人相信著他。
沈餘桉的睫毛輕顫,忽然彎唇笑了一下:“你應該增強防備的意識,安歌,你要知道,這世界上壞人可是比好人多得多。”
在娛樂圈,好人是生存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