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的,真是熱死人啦。要是咱倆能一起劃劃船,吹吹涼風,采采荷花什麼的,該多好玩。”
“是呀是呀,要是能划船就好了!”阿玖大力點頭。她很喜歡划船的,不過,如果哥哥們不在家,爹爹們也不在家,林幼輝便不許她劃,“小阿玖,沒人看著你可不成,娘又不會水。”
“要是咱倆天天能在一起玩就好了。”十皇子眷戀的說道。
小師妹又美麗又可愛,白白嫩嫩的,又機靈又調皮,喜歡死人了。娘弄來的那些個表妹,連小師妹的一根手指頭也比不上,給小師妹提鞋也不配。
“其實吧,我還行,我家有哥哥,哥哥雖然比我大,但是能陪我玩。”阿玖同情的看著十皇子,“你可就不行了,你兩個姐姐出嫁了,哥哥呢,是那麼個地位。”
他那太子大哥再疼他,也不可能陪他玩的。不像裴家的哥哥們,妹妹要做飯,便管支爐子管遞油鹽醬醋,妹妹要到林子裡玩耍,哥哥們便帶著去,走累了,輪流揹著。
“是啊,我大哥和我兩個姐姐都陪不了我,我很孤單。”十皇子可憐巴巴的說道:“我爹很忙,我娘事情也多,哥哥姐姐又比我大很多,又美麗又可愛,我是孤零零的一個人。”
他 這話倒不完全是在裝可憐,實際上他真的很孤單。章皇后人到中年才生了他,照管他的時候真有些力不從心,更何況他小的時候,皇帝正是四十多歲的年紀,痛感青 春逝去,在一個又一個年輕美貌的妃子處流連,很少去坤寧宮。章皇后要掌管六宮,要面對花心的丈夫和年輕美麗的妃子,心力交瘁,對十皇子難免忽視。十皇子有 哥哥有姐姐,可是都比他大上一截,疼他是疼他,可是,都拿他當不懂事的孩子。
十皇子有時真覺得自己形單影隻,很可憐。
阿玖是個好心腸的孩子,更同情他了,“又善良又正直,我對你深表同情。沒人陪著玩耍,太慘了。”小孩子還是要好好玩耍、搗亂、胡鬧,才算是童年啊。
十皇子盤腿坐在高牆上,淺淺而笑,“又美麗又可愛,你可以陪我玩呀。”小師妹,別光嘴上說說,要真同情我才行啊,陪我玩吧。
阿玖幸災樂禍的笑起來,“你在牆上,我在地上,怎麼玩?又善良又正直,你有本事就下來呀。”你能爬上去,估計也能跳下來吧?呵呵。
十皇子聽了,又是咬牙,又是笑。
又美麗又可愛,這麼高的圍牆就不說了,還有個荷花池呢,我怎麼下去?
“阿玖,阿玖!”不遠處傳來林幼輝呼喚的聲音。
“我娘來了!”阿玖告訴十皇子。一邊告訴牆上的十皇子,一邊大聲答應,“娘,我在這裡!”十皇子紋絲不動的坐著,“我很久沒見師母了,極應該拜見的。”
圍牆外的錦衣衛心裡這個著急呀,十殿下,裴家小姑娘的家長都要過來了,你還不走?這要是被人家抓到,臉面盡失,顏面無光!
錦衣衛哪知道,十皇子一則是出宮不容易,二則,明知道自己來了這麼一回,裴尚書肯定會聽到風聲,自己下回還想來,純屬妄想。既這麼著,十皇子不得呆夠了,直到實在不行的時候再走啊,急什麼。
林幼輝帶著侍女盈盈走過來,“小阿玖,你玩了有一會子了,娘不大放心。這可是在水邊呢,怕你頑皮。”
林幼輝往這邊走的時候,就發覺阿玖神情不對,笑的格外討好,好像做了什麼虧心事一樣。初荷和再荷呢,低著頭,有些慌張,半分也不坦然。
這是怎麼了?林幼輝正奇怪著,卻聽遠處傳來彬彬有禮的問好聲,“師母安好。”林幼輝循著聲音看過去,只見十皇子安安生生盤腿坐在高牆上,好像在打坐參禪一般。
一時之間,林幼輝不知該說些什麼才好。這十皇子,你說他是有心人呢,還是成心打別呢,裴家的大門衝他關上了,他改爬牆?十殿下,要說起來你也不小了,我家為什麼要把你拒之門外,你不會不知道,何苦來呢,這般偷偷摸摸的。
林幼輝嗔怪的看了小阿玖一眼,見女兒笑的越發討好,一副知道自己做錯事的沒理樣,倒覺心疼。小阿玖,乖女兒,十皇子這麼冷不丁的摸來,你又不能張弓搭箭把他射下去,隔著個荷花池跟他說幾句話,又有什麼呢?不必覺得抱歉。
林幼輝慢悠悠說道:“十殿下千金之體,坐在這高牆之上,既危險,又不合禮儀。十殿下,請下了高牆,回宮去罷。”
十皇子深知這爬牆見小師妹,只此一回,不可能有下次。也深知只要被裴家家長髮覺,自己便無法再逗留,只能含恨離開。他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