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兒,那是有十條命都不夠他死阿!兩害相權取其輕,依劉公公的謹慎性格,就是冒著被墨斯大卸八塊的風險,他也不能隨意地嚼舌根啊!
“爹,您也真是夠了!”墨夜柔了揉脹痛的腦仁,對墨斯不耐地說道,“咱們就先露個臉,混著樣子;兒子相信丹兒定能自己處理周遭的事務的,一會兒便先去尋著陛下,看看這事情是要怎麼處理的好……總之七星樓金日應該有跟著把護衛的人手給派進來混著才對,先把目前各勢力的關係確立,接下來要怎麼走,也才好先交個底、甚至是通知丹兒才是!”
“老子才不管那麼多呢!”墨斯一路乖乖地從宮門忍到現在,已經連溫文地自稱〝本王〞、或是〝在下〞的心情都沒有了!他惡狠狠地看著看上去明顯比自己冷靜許多的兒子,不耐地說道,“反正老子就是懶的聽你這不肖子的迂迴解釋!直截了當地說該怎麼做就好,彎彎繞繞的,聽得耳朵都生繭了!”
“現在局勢與我們當初預料的整個都顛倒了!”墨夜也不羅唆──陛鏡自己的爹親,自己最為了解;總歸墨斯也不是蠢蛋,他只是不喜歡遮遮掩掩、談笑風生地將事情在不刃血的狀況下解決;所以、和墨斯解釋,就是簡單的讓他懂了就好,“咱們現在就是去前頭晃晃,再到尚善宮與陛下會合──因為陛下有事想單獨同我們商量,所以、在不引起不必要的懷疑和防備下,咱們兩個要先分頭行動了!”
“簡單,就是分頭去外頭繞一回,在不要被臭蟲子黏上的狀況下,到尚善宮找陛下就對了?”
“沒錯!然後兒子要先去尋著丹兒交代一聲,您若是可以,就先移步,吸引一些注意──也好讓兒子先和丹兒大略地說說。”墨夜仔細地說著,也儘可能地,不要不倒了墨斯執行的方向。
“曖,咱家也能幫幫忙的!”劉公公聽著兩人的對話,急急忙忙地說道,“咱家有幾個兒子是負責內席的,說不定還能幫上右相大人一些忙……至於王爺這兒,咱家可以親自在前頭領著,就說是恰好遇上,只要不說到太敏感的事兒,相信那些人都不會舀咱家怎麼樣的!”
他已經出來的太久了,再不找些事兒遮掩遮掩,恐怕就連雲冽瀚,都要懷疑他是否是半途給倒戈到百里採緒那兒去了!
這宮中已經不再像是當初的樣子了……人心叵測、世事難料……就他們這些最底層的人,夾雜在各個勢力間,進退不得,還得時時防著身邊的人,會不會臨時刀刃相向……劉公公悲哀地看著燦爛的驕陽,再看向另一頭那熱鬧的宴會,不無難過地想著。
☆、第一百二十五章紙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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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呀!墨三娘子好大的福氣,竟是被太后娘娘另眼相看呢!”穆定侯夫人薛陶氏看著墨丹一身簇新而華貴的衣裳、再看著她那秀麗而典雅別緻的首飾,手腕上那嶄新的鐲子,以及御賜的宮扇;談笑風聲間,無不是充滿了自信──比起幾年前那尚帶著微微輕澀的樣子,已經完全蛻變成一個全新的人了。
墨丹此時正和著身為安國長公主的雲彩鳳敘舊,沒想到才坐下沒多久,便遇到有人出言不善;她轉過了頭,正要看看是誰挑著今天這麼敏感的時候,想找著自個兒的碴。。。。。。看著那雙帶著怨毒的熟悉眼眸,不禁有些疑惑──當年的事情,嚴格的說起來、和自己真是一點關係都沒有。。。。。。只不過,為了薛承歡的早嫁,穆定侯夫婦、也不得不在有限的時間之內,為身為姊姊的薛芷婼,簡單地找了個身世與背景相當的人家、草草地給嫁了。。。。。。
這對一心想靠著兩個女兒的婚姻,來給自己鞏固、並往上攀升的夫婦倆來說,無疑是一個相當致命的打擊!尤其是薛陶氏,對於同時被下旨賜婚,更是好命嫁得前途無量的雲冽艮的寒翠凝,以及促成這婚事的墨丹,是憤恨到了不行。為何自己的女兒就非得嫁得比那沒有孃親的孤女孩要好?再說了,寒翠凝還可以等到笈笄才嫁、更不用到宮裡接受地獄式的教養嬤嬤的訓練;而她的寶貝女兒,卻是一個被迫草草嫁人,一個得跟著嫁到羚南,跟著那根本就沒有未來的安樂王,過上不見天日的生活。。。。。。
要不是墨丹。她的女兒們又怎麼會遇上這種事?這看似柔弱、又似禮貌可人的小娘子,其心機和城府,果然是深的夠嗆──不愧是流著慕蓉蓮與墨夜的血,那等令人寒心的高明手段,實在是讓她印象深刻無比。
“喲喲喲。。。。。。我就說了,這裡怎麼一股窮酸味兒這麼重。。。。。。原來是穆定侯夫人您大駕光臨阿!”忽地。一陣低柔而略帶諷刺的聲音響起。讓原本臉色就顯得難看的薛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