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倒也好、昏倒了至少受傷的程度地,墨丹也不至於需要一個個多做檢查。況且,依著現在的狀況,光她手中的一個冉七娘子、就夠她頭疼得了!
“情況不太妙……翠凝,你快去請大夫!”墨丹仰頭,對著終於回神的寒翠凝說道,“若是可以,往我墨府上也送信去!遇到縹,就把這手鐲給她、說是我說的!”
寒翠凝接過墨丹褪下的手鐲,認真地點了點頭,便是連忙轉身朝主院奔去──她也知道,憑著自己這一個未出閣的娘子,就算是跑到外院、省了一道通傳的手續也沒有用──只是給自己找麻煩、徒增真正可以救援的人到來的時間罷了。她一面跑,一面對著空氣輕聲喊道,
“縹,我知道你在這兒附近,快舀著著子去找你家姑娘的大夫;今天這事兒亂,要是認真追查起來,誰都擺脫不了干係!”
忽然,一隻白皙纖細的手憑空橫伸了過來;並在寒翠凝還沒來得及反應的同時、一陣幽香襲來……她的眼前便是一陣黑暗,只聞那略嫌低冷的聲音翩翩地飄入耳裡,
“一切都交給我就好,主子有令、你便好好地先休息一下吧!”
縹靜靜地扶住寒翠凝前傾的身軀,面向後頭追來的人,待人靠近了一些,就立刻果斷地將寒翠凝給輕輕拋了過去,漠然地說道,
“九王爺,我們家娘子有令,這汝陽侯家的娘子,就請您先多多擔待了;我必須要先去將娘子給的事兒處理完才行!”
來得不是別人,正是身穿那一襲靛色開襟長衫的邪魅男子。一把接下軟倒的寒翠凝,他有些吃驚地看著面前的人,有些不可置信地說道,
“你究竟是誰?”
縹冷冷地覷了他一眼,絲毫未因他的身分尊貴而有所退卻,她挺直了身,驕傲地說道,
“我就是忠於我們家娘子的手下,用盡辦法、成為她縝密思慮下的利刃……況且,她待人處事的胸襟,也絕非你們一般男人可比!莫要以小人之心度人、九王爺,時間無多,告辭!”
一個點踏,縹的身影頓時於原地消失。邪魅的男子呆愣愣地站在原處,有些摸不著頭緒……半晌,沒顧得著後頭趕上來的腳步聲,喃喃自語道,
“我這又是招誰惹誰了?好心上前要幫你找御醫……”
“毋緒,你怎把人家的小娘子報在懷裡了……難不成……你剛剛說得冠冕堂皇的話都是騙人的吧?”藍衫男子看著雲冽艮手中昏睡過去的寒翠凝,有些驚愕地說道。
“那壺不開提那壺!快去找間屋子,讓汝陽侯家的小娘子歇息去;我覺得事有蹊蹺,沒道里這麼大的事情上席那兒會沒有半點動靜!夏家四娘子到現在仍下落不明,暗一、你帶人去搜!”
“是,王爺!”
“老九,你說,這次會有誰摻合在其中?”藍衫男子對著趕上來的手下比了幾個手勢,讓他們帶著找了間清幽的房間、留了一個女侍衛,便轉頭討論道。
“阿祿……這次皇子們中,只有我和老七有現身。這一來一往的,穆定侯家的兩姊妹,肯定還有著許多讓人弄不清的關連在其中;這幾年陽甯侯府和穆定侯府愈發地衰落,當中會不會有所牽扯這畢竟很難說……再來就是,也很有可能因為我和柏修剛趕著回京,讓誰認為這京中要變天了──乾脆來個先下手為強!”
“我覺得這很難說……”藍衫男子緊扣著窗欞,繃緊了身軀,遲疑地說道,“訊息太過閉塞,很多事情我們還沒有完全推演的能力……這次,或許得透過柏修,和墨三娘子合作一把了!”
雲冽艮不耐地在房內來回踱步,腦中思緒跳轉著……一條條手下呈報上來的訊息正不斷地被他重新拆解分析。好半晌,他才又開口說道,
“不,這次對弈的人,不是穆定侯府和右相府──他們只是舀來掩人耳目的!依我看來,八成是有人想趁機鬆一鬆京城各大家的筋骨……嫌咱們安靜了太久,身體會鏽掉!”
“還會有誰這麼無聊?”藍衫男子驚疑。倒不是覺得這結論竦動,而是對於一個國風穩健、國勢穩健的王朝,又怎麼可能會有人存心破壞?
“……你覺得呢?”雲冽艮無奈地看著對方,有些不情願地說道。
近幾年大周各方面的發展都相當穩定,農商發展興盛,人口數也急遽爆增──這到底是誰?繪是誰有這種閒情逸致,在這大周國史上最為強盛的時候,還要特意來作亂?
“難不成是西突貝爾?遼越?”藍衫男子偏著頭,思索道。
“雲冽巽,你是喝蒙了?”雲冽艮看著這直到現在還在裝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