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能看到有一道門。
門後一條小徑,能連通到外頭的大路。
從那兒去到外頭,比從正門走更方便些,尤其,要是直接牽了馬出去的話。
這次傅寧抒去辦事兒,所以那天牽了馬出去。
這會兒已近傍晚了。
不知道他何時才會到——可也不要緊。
我就在這兒等著他。
我要對他說,自個兒很喜歡他,比喜歡還要喜歡。
遠遠地,已經能瞧見那道熟悉不過的側門。
剩下十幾餘步時,那門忽然被推了開。
我一怔,就瞧見再熟悉不過的身影,牽著一匹馬走了進來。
我停了停,喘了一大口氣兒,然後脫口喊他。
我喊他寧抒。
他立刻往我看來。
我望進那一雙透著溫暖的目光,然後朝他奔去,
(完)
之後(尾聲)
發榜那一日,一早就出了個大晴天。
這一次在渭平縣城裡的考生,總共有兩百八十六名。
兩百八十六個人裡,有人高興,也有人傷心……
主試官只選了六十個人。
而這六十個人裡,崧月書院的學生佔了十幾來個。
我看見了陸唯安的名字,還有邱鳴的,然後還有一些名兒和人對不上的。
至於……
榜單裡頭,沒有我的名字。
雖然,我想過考不上的事兒,但真的發生了,還是很頹喪。
我覺得難過,沒有做到和王朔的約定。
周圍有幾個沒考上的人,已經哭成了一團。
我瞧見,心裡也覺得酸澀起來。
倒是,丁駒也沒考上,但一點兒也不難受,還來安慰我,在旁說著人要做大事兒,不一定要靠上榜才能得來什麼。
——走!咱們一塊兒去吃一頓吧。
他講得非常理直氣壯,伸手一把勾了我的脖子,招呼了一些也沒考上的人,一塊兒告示榜前。
丁駒這幾天已陸續在收拾了,就等著發榜後,跟著來接他的表哥回去。
因此,他讓自個兒的表哥在城裡一家飯樓,事先訂下一張桌子,預備和我們一些人吃過飯,然後直接離開。
我掙開了丁駒的手。
要是平時,能夠吃一頓,我肯定高興的,但這會兒心裡正失落,實在提不起勁兒。
可我也不想太快回書院去。
從考完到現在,傅寧抒跟席夙一雖然沒多問,但都發榜了,怎麼也要問一問嘛。
到時——唔,我想著要說出結果,就覺得羞愧。
「哎,哪有這麼難過呀?」丁駒將我拉了回去:「再說,難過時更要好好的吃上一頓,吃下香噴噴的食物,喝一口熱湯,包準什麼煩惱都忘了。」
……王朔以前也這麼講過。
我才想著,就被另幾個人推操著往前走,走進店堂裡。
然後,不知不覺的,就吃到了晚上。
包廂裡,好些人東倒西歪,有的趴在桌子上,也不管殘羹弄髒了臉,還有的則躺在了地上。
不過也有人還在吃喝著。他們大聲講著話,但我一句都沒聽懂。
我聽到有人在笑,唔,是丁駒。
他同另個人不停的喝著什麼,還把一隻杯子塞到我手裡,讓我也喝。
我以為是什麼,但喝了發現是同方才喝過的一樣,就撇了撇嘴,把杯子的水倒到地上。
丁駒他們瞧見,就哈哈大笑。
我疑惑的看他們,不懂有什麼好笑的?但也忍不住跟著笑了起來。
忽聽一聲動靜,像是門被推開來。
我望去,看到來人一臉驚訝,手裡……
唔——我玻�鷓鄱��且慌灘恕�
不知誰又去點了的,居然還吃得下呀,我模糊的想著。
「幾位……」
來人像是在講什麼,我沒去聽,只是感覺變得涼爽了。
我發覺,風是從開啟的門外吹進來的,不禁站起來,跟著邁開腳步。
不知讓誰扯了一把,我霎時迾趄了一下,差點兒往地上撲去。
我揮開那人,跨出了門坎。
啊,外頭真是涼快多了。
我靠在圍攔邊,抬頭見著暈黃的月,不禁玻Я瞬'眼睛。
我又往下望,瞧見下頭有座池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