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太清楚。昨天晚上,我看見晨哥在夜總會門口救了一個被欺負的女孩兒,晨哥送她回去……”
“女人?!”安以風的眉峰蹙得更深。女人,在黑道不過是發洩慾望和利誘別人的工具。韓濯晨一向不喜歡和女人有所糾纏,又怎麼會在這種殺機暗洶的時候,單獨跟女人去過夜,除非……
安以風立刻意識到出事了,他根本沒有時間召集人手,直接帶著身邊負責保護他的十幾個人趕到韓濯晨所說的地下室。
他永遠不會忘記他偷偷帶著人潛進霍東藏身的潮溼地下室時所看到的情景。房間裡有十幾人,其中有一個看起來楚楚可憐的少女坐在椅子上,冷漠的表情與他的打扮完全不符。
而韓濯晨蜷縮在地上渾身痙攣,臉色蒼白如紙,半裸的上身早已血肉模糊,地上除了鞭子,斷了的木棍,還有一支剛剛注射過藥物的針管,針頭上血跡還未乾……
霍東揪著他的頭髮,大聲問:“說!安以風在哪?”
“我不知道……”韓濯晨口齒不清地回答,頸上的動脈都是青紫色的,很明顯是藥物刺激過度。
“MD,再給他打一針,我就不信他不說!”
陰暗得發黴的地下室,安以風瘋了一樣衝進去。在他的激憤中,一個個活生生的人在他槍口前倒下去,一條條生命在鮮血中被終結,血流遍地的同時,他的良知徹底被仇恨麻痺……
“晨哥?”他衝過去拉起韓濯晨。
韓濯晨的目光開始渙散,不停地嘔吐。可意識模糊中他還在說著:“我不知道……”
他毫不猶豫背起韓濯晨,奔向最近的醫院。
一路上他深刻地體會到一句話:做兄弟——有今生,沒來世!
醫院的急救室門外,安以風度過了他人生中最漫長的兩個小時。
他的耳邊始終縈繞著韓濯晨如遺言般絕望的聲音:“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安以風痛苦地用染血的雙手捂著臉。韓濯晨不知道他的藏身地點?他不知道就沒人知道了!因為他藏身的倉庫正是韓濯晨幫他安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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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韓濯晨年輕,身體素質好,搶救又及時。經過兩個小時的急救,醫生總算把他的命從陰曹地府搶回來。
第二天的深夜,他終於度過危險期。
他醒過來看見安以風,鬆了口氣,才問:“那個混蛋死了沒有?!”
安以風張開口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