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會看這樣的書?
庫洛洛坐回沙發上,看著孤零零的躺在地上的書,眼神有些虛浮,手不自覺的撫著額頭。
那個人,曾經吻過這裡,溫熱的感覺已經有些模糊,甚至已經忘了那種感覺,只是,心底還記得,那是種美好的感覺。
那個人,總是以聖潔的形象出現在這個充滿罪惡與汙穢的地方,他記得很清楚,那個時候,那個女人穿著華麗麗的袍子,裙襬甚至拖拽到了地上,可是,裙襬上卻一點汙泥也沒有。
她殺人不眨眼,可是,卻讓他看到一場華麗的嗜血的舞蹈,就連殺人也會保持著優雅的她,究竟是黑夜裡面的救贖還是行走在夜間的惡魔?
又或是隻是玩弄命運的遊客?
即使過了這麼多年,他依然記得是那個女人給了他第一個也是唯一的晚安吻,記得是那個人給過自己溫暖的擁抱,是那個人摸亂自己一頭黑髮,是那個人教會了自己念力,讓自己足以在這個地方生活下去。
背板,一直都存在。
他一直記得這樣的話,那個人,是否也有著這樣的認知?
可是,那個人,在那個夜晚,叫出了別人的名字,她,竟然,也有相信的人嗎?
眼神轉到已經陷入了強中的念釘,想起那個揍敵客家的人,他皺起了眉頭,揍敵客家從來沒有接過這樣的工作,殺手向來是殺人,而不是保護人,那個伊爾迷這麼會擋那個女人的保鏢,單純的為錢?
他嗤笑,絕對不是這麼簡單,想到兩人交握的手,他眼神一黯,還是說,連一個殺手也有了心?
真是可笑,殺手怎麼會有心?
想笑出來,卻發現嘴角的弧度僵硬得可怕,庫洛洛站起身,走到沾上厚厚灰塵的玻璃窗前,外面的陽光刺痛了他的眼睛,他皺眉,果然,不是很喜歡這麼耀眼的東西,那個女人,是個特別的例外。
“俠客,那不是那個公主樣的女人和那個揍敵客家的大少爺嗎?”飛坦感興趣的看著坐在垃圾上的人,習慣的忽略他們不遠處的屍體,向俠客拋個眼神,“那兩個人,真的是單純的僱傭關係嗎?”
俠客不置可否的看了眼今天顯得格外八卦的飛坦,娃娃臉上帶著與長相不符的成熟,“不要管別人的事情。”
就連團長都暗中讓兩分的女人,恐怕是個很恐怖的存在,飛坦對這個女人產生的興趣有些過頭了。
她讓派克看到的意識世界已經是對他們的警告,她讓他們明白,沒什麼是她不知道的,包括他們的能力,這個人,如果他們除不了,那麼就儘量不要與她為敵。
所有的團員都明白,所以對那個人,都少也有忍讓,飛坦怎麼會對這個女人這麼關注?
“團長對這個女人的態度很特別,你不會不知道。”飛坦此言一出,俠客便明白了他話中的意思,他頓了頓,便停下了腳步,和飛坦光明正大的偷看起來。
伊爾迷看著女人坐著的雕花靠椅,問道,“你是具現化系?”
“具現化?”夜淡笑著搖頭,“怎麼可能,我沒有念力,我用的是靈力,是自身帶來的力量。”
“靈力?”伊爾迷不解,但是心底明白,那不是常人可能擁有得東西,就像這個女人明明很有錢,卻要生活在這個地方一樣。
“為什麼坐在這裡?”他繼續問道,顯然未覺他和夜在一起,話已經多了很多。
“我在等正午的太陽,”夜抬頭看著天空,太陽快要升入中天,這麼刺眼的陽光她卻連眼睛也沒有眨一下,淡紫的眼睛在陽光下帶上了點點金色。
她的眼睛怎麼會是金色?伊爾迷睜大眼睛,發現對方還是紫色的眼睛,是他看錯了嗎?他不解的半眯著眼睛看著太陽,等太陽油什麼用?
纖細的手掌遮住了他的目光,“中午的太陽對眼睛不好。”
他側頭,少女的嘴角上揚的弧度竟是奇異的好看,他怔忪的摸著胸口,那越來越快的心跳是為了什麼?
夜見他木然的表情,無奈的笑了笑,把他的頭拍了拍,迫使對方低下了頭,笑眯眯的開啟扇子,眨眼間,他們的頭頂上多了把遮陽傘,刺眼的陽光被傘完全遮擋了下來。
“你不看太陽了?”伊爾迷奇怪的看了眼那把大傘,然後看著身邊的人。
“不用,我能感應那一刻,”夜微笑的解釋,對這個單純的殺手,她很有耐心,畢竟,他讓自己懂得很多道理,何況,他也是個可愛的少年。
感應?伊爾迷點點頭,不再多問。
沒過多久,夜站起身,走出遮陽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