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辦得怎麼樣?錢拿到手了嗎?”
王六笑得合不攏嘴連連點頭,“辦好了辦好了,我辦事大人盡請放心,錢也拿到手了,比您說的數還多很多呢。”
鄭修年徹底長舒了一口氣,暗道應該是自己人為了更好的拉攏王六,所以才故意多給了他一些錢吧,嗯,辦的不錯,對這樣的人就必須捨得下老本!
王六接著說道,“對了,大人要我去見的那人還給了我一張紙要我交給大人。”說著,王六從懷中取出了一張紙遞給了鄭修年。
鄭修年趕忙伸手接過,暗道這一定是密探們要向自己彙報如今外面的形勢,一邊想著,信也一邊被拆了開來,他定睛一看,卻是猛然間愣住了!
因為……這紙上哪裡是什麼外面的情況,居然是……一份名單,一份記著濰州所有大宋密探的名單!
鄭修年心中一驚,抬頭看向王六,只見王六仍舊是那副開心到極點的樣子對他說道,“鄭大人,多虧了您啊,我們總算全部抓住了一直隱藏極深揪不出來的奸細,整個濰州城幾乎是一鍋端呢!這事我可是首功,領了一大筆賞錢!”
鄭修年如遭雷擊,面如死灰的愣愣看著王六,全然忘了反應。
王六又是呵呵一笑,朝他微微施了一禮,說道,“您先歇著,有什麼需要的就叫我,我就在門外候著。”
鄭修年渾身一顫,滿頭冷汗!
王六快走到門口時卻又停了下來,只見他轉頭又朝著鄭修年一笑,“對了,忘了告訴鄭大人,‘信裡藏毛’這種小把戲是我們天道軍調查局訓練探員的基礎技能,如果是我們來做,那‘毛’會比您藏的那根至少再小兩三倍。如果您還想再學點更隱蔽的手法,您就叫我,我或我的夥伴隨時都在門外。”
……
鄭修年慢慢收回思緒,又是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安靜的屋裡就像是充斥著無盡的壓力,壓得他一陣窒息!
他真是搞不懂那鄭臨風究竟想要做什麼,如果換做自己俘虜了他,自己一定會想盡辦法不惜代價與後果乃至無所不用其法的撬開他的嘴,把他所知道的一切都挖出來!可那鄭臨風卻沒有這麼做,不但沒有,甚至就像是忘記了自己的存在,只是把自己關在了這裡。
難道……他已經對大宋瞭如指掌,壓根就不需要自己的情報?這個想法讓鄭修年心中又是一驚,這不是沒有可能的,他連那樣的機密都能知道,別的事情瞞不住他也是不奇怪的。
憤怒!每次想到這些,鄭修年都是怒不可遏!繼而又是……深深的痛苦、悲哀和……絕望!自己已經不可能再把訊息透露出去,大宋還矇在鼓裡,等到賊寇準備好,大宋勢必就將遭到遼、夏兩國的瘋狂報復,完了,一切都完了!
鄭修年緩緩站起身來,抬頭看了看這個屋子,最後茫然的把目光鎖定在了並不算高的房樑上,只見他搬過一把椅子,踩上去,慢慢解開腰帶,用力再往上一甩,腰帶的一頭準確的穿過房梁搭了下來,他又把腰帶系成死扣,然後把頭慢慢的伸了進去……!
兩行淚無聲的滑過他的臉龐,只聽他慢慢說道,“爹,娘,二弟,三妹,原諒我,我要為國盡忠了……,大宋……萬歲!”
說罷,他剛要把腳踢開椅子,就只聽門一響,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幾個人影已飛快的衝了進來,不由分說的把他強抱了下來!
鄭修年拼命掙扎,見掙扎不過禁不住奧啕大哭,一邊哭一邊大罵,“天哪,你們這群強盜!賊寇!你們到底想做什麼?!為什麼連死都不滿足我!我做鬼也不放過你們……!”
鄭飛從屋外走了進來,看著大哭至崩潰的鄭修年,眼中不禁閃過了一絲的敬佩!
鄭修年根本不知道,即便是在他自認為屋內空無一人時,無論日夜,他的一舉一動也從未脫離過天道軍的的掌控,而在剛才,鄭飛早就到了,只是他一直站在密室中靜靜的觀察著,所以鄭修年在自盡的關鍵時刻才能被人阻止。
鄭飛知道自己果然沒有看錯鄭修年,雖然分屬不同陣營,而且他還是鄭居中的兒子,但他卻是個毋庸置疑的愛國者!
“你真的想為大宋去死?”鄭飛冷冷問道,“大宋真的值得你去死嗎?”
鄭修年聽到這個聲音身子一震,止住哭抬起頭這才看到鄭飛,緊接著他臉色一變就如同一隻發怒的野獸要撲向鄭飛,卻被身邊幾人死死的壓住了,他猙獰的看著鄭飛怒喝道,“狗賊!本官對國之忠心,對君之忠誠,豈是你這等亂賊所能理解的!”
“君?”鄭飛冷冷一笑,“如果我沒記錯的話,趙佶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