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璃才要凝神細聽,忽然只覺後腦勺一麻,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
丫的,她以後一定要學會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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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時,君晏準時出現在了萃華樓門口。
凌霜站在她身後,十分疑惑:“主子,到底是什麼人把白璃姑娘帶走了?”
她看著面前之前不願意來的萃華樓,現在是為了要救白璃姑娘,她似乎覺得這個地方也許並沒有那麼可怕了。
只是不知道這個劫走白璃姑娘的到底是什麼人,到底又有什麼目的,為什麼要國師大人一個人來?
君晏緊抿著唇,並沒有回答。只是立在門口,等著帶走白璃的人給他訊號。
不多時果然賽媽媽便出來了。
“喲,這位爺,看著挺闊氣的,”賽媽媽看到君晏,首先脖子就縮了一下,可是畢竟見過很多世面,君晏這個人她至少是見過的,所以臉上厚厚的一層粉也將她的情緒都掩蓋住,“您是找人嗎?約定了什麼時辰呢?”
君晏只涼涼地看著她,凌霜道:“申時。”
“喲,申時的,那就是貴客,來,跟著老身就好。”賽媽媽硬著頭皮,只想早早地就完成任務。
將君晏帶到白衣人指定的房間,就下去了。
房間門口,早有一個黑衣劍客立在門口,同樣冷著臉,看起來十四五歲的樣子。緊抿著唇,一看也是不常說話的。
他將門開啟,示意君晏進去。
但凌霜想要抬步的時候,他立刻攔住了凌霜。
凌霜看向那少年:“什麼意思?”
“一個人。”少年冷漠地看向別處,仍然用手擋住凌霜,不讓進。
門重新關了。
君晏入了屋子。
屋子裡倒是整潔如新的,佈置得清爽而沒有旖旎的味道。
迎面便看見一方優雅的八仙桌,一位白衣男子正背對著君晏,獨自品茶。
空氣裡一道道茉莉花兒的香味已經飄散開來。
“我已經來了,白璃呢?”
君晏開門見山,半點頭不想和人家寒暄。一身墨袍,仿若矗立海岸便的礁石,偉岸而帶著些巍峨。
“你怎麼這麼著急?”白衣人眼中閃過一抹寒意,儘管表現得半點不受君晏氣場的影響,只依舊沏茶,將其中一杯推到對面,“咱們好歹坐下來聊一聊,喝喝茶,交個朋友,不是?”
“本宮不交你這樣的朋友。”君晏剪短地拒絕了來人所謂的邀請,還有那背後藏著歹意的好意。
那人端著茶杯的手一頓,眼中的寒意愈甚。片刻後,他仍舊端起茶杯:“既然如此,我也不同你客氣了。你來得並不真誠,你想要的人,我暫時還不能給你。”
君晏目光凜然地盯著那人的背影,薄唇輕啟,便是;“你知道的,本宮不喜歡受人威脅。”
“這怎麼能算是威脅呢?”白衣人起身面對君晏,雙手環胸一副悠閒的模樣,“只是我想告訴你的是,今天我能從鏡水庵把白璃帶走,來日我就能一樣將她從君府帶走。這,可不算是威脅吧?這叫做實力。”
“這不叫實力,”君晏仿若未曾聽到對方口中極力所說的不是威脅的威脅,只依舊語氣涼涼道,“若白璃不想讓你帶走,你帶不走她的。你想要什麼,直白了當地說,本宮不喜歡拐彎抹角。”
這回輪到白衣人愣了一下。
他那雙乍一看帶著暖意的眼眸,猛地一亮,而後嘴角猛地勾起一個邪魅的笑:“跟你這樣的聰明人做事情簡直是太容易不過了。看來你對白璃,也不是都不瞭解……”
君晏英眉一皺,涼涼的目光直逼對方眼眸,打斷了對方的話:“你廢話太多了。”
白衣少年看著君晏那雙寒意凜然的眼眸,其中嚴酷的冰霜,仿若一眼就能讓你整個人都從春天重新回到夏天。而他身上瞬間散發出來的殺意和戾氣,仿若隨時都會爆發吞吃人的野獸。
主公早就說過,君晏是個不好對付的角色,從前他並不覺得什麼,可是今日一見,好像開始有些明白主公的意思了。
白衣少年聳聳肩:“可是白璃她現在真的不在這兒,我已經把她藏起來了。你想要見她,拿你府上最珍貴的那顆珠子來換。”
“恐怕你什麼都拿不到了。”君晏篤定地看向白衣少年,白衣少年只聽門口一聲奇怪的“咚”得一聲,門口立著的黑衣少年倒地。
白衣少年神色中帶著一絲慌張,趕到門口一看,方才守著的黑衣少年已經不知去向:“你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