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明日的宴會,註定不會平靜。
君晏看向凌霜;“土影的仗罰,暫且寄著。將本宮的金絲軟甲,送到流槿苑去,看著百利姑娘,務必吩咐素琴明日讓白璃姑娘穿上……不,明日,你隨著素琴,和白璃一道過攝政王府,務必保護好白璃姑娘。”
凌霜雖有些意外,但還是以服從為主要原則。躬了躬身,去了。畢竟,土影的這頓杖責是暫時扣下來了。主子已經給了恩典。何況白璃姑娘,如今並不是只是個境水岸的帶發小尼姑這麼簡單的。
她是國師同攝政王之間博弈最重要的人物——更重要的是,是國師關心的人。
凌霜帶著金絲軟甲前往流槿苑,這頭穆言看著君晏,勾著嘴角輕笑。
他的笑,清朗而富有深意。不知何處吹來的清風,將殿內的帳幔微微吹動,也吹動穆言額前的兩縷黑髮。
黑髮及腰,公子如玉。可這種玉,卻非封翊這種軟玉。他的硬朗,靠著他的灑脫,一覽無餘。
“金絲軟甲,這可是好東西。”穆言並不直言,只旁敲側擊。若他沒有看錯,君晏對他的小師妹,還真是照顧有加。方才他以為的監視,卻原來是最隱蔽而安全的保護——土影,那是誰?那是君晏五行隱衛中最高階隱衛,沒有之一。
君晏的五行隱衛,每行的帶頭人,都是金木水火土字科。底下的排行,自有說法,但都是這五行字科相同類。比如雲影,便屬於水影轄下的水行隱衛。
所以土影,便是最高階隱衛的頭領。
用這樣的人在白璃身邊,的確看著有些大材小用,卻顯出君晏那般明顯的非常之心。
君晏瞟了穆言一眼,他曉得穆言言下的調侃之意。但他也不避諱,只道:“貴重之物,自給貴重之人。若是她想要,整個君府都是她的。何以計較小小金絲軟甲?”
穆言看著君晏。如果這話是別人說的,他倒是不信。可是,君晏是誰?他親眼看著君晏從幾乎覆滅的君家廢墟中爬起來,在君家眾人鮮血淋漓的屍體當中勇敢地站起來,挑起復興君家的整個大計。
而今,他做得如此優秀,如此出色,出類拔萃到別國之人聽聞南軒的君晏,都要悄悄在心裡衡量一下本國最優秀的人,究竟比君晏如何。
穆言輕笑;“如若你這話的物件是別的女人,兄弟我或可勸你一勸,這話莫說得太早。畢竟這麼大的賭注許出去,無可收回。但是璃兒,她絕對值得你這麼做。”
君晏輕笑;“本宮看上的人,絕對不會錯。”
穆言卻又半開玩笑地道:“璃兒的好,你且珍惜。可,若我發現你對她不好,我可隨時都可能將璃兒帶走。”
君晏亦笑:“那本宮,便不會給你這個機會。”
“世事難料,誰知道呢?”穆言舉起酒杯一飲而盡,轉身出了凌霄殿,“我去看看她,你不會介意吧?”
君晏看著穆言離去的背影,嘴邊的笑意漸收。好兄弟,和女人,他希望,不要有那麼需要他抉擇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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