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印出一道白印,而後慢慢變青,最後便多出了一道紅色的痕跡。
讓白璃心裡卻慶幸,好在她及時用手護住了頭,否則她的頭這會兒恐怕都要被打傻了。
那一下脆響,連鏡水師太的心裡都狠狠一抖。看著白璃手上的紅痕,儘管覺得可能打中重了,可是她胸口的那股氣還是沒消。
“你知不知道他是誰?!你知不知道他是誰?!”鏡水師太每問一句,便是一下重鞭打下,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白璃縮著脖子想躲,可鏡水師太打她打慣了,也知道她躲閃的方式,於是每一鞭都準確無誤地落在白璃手上。
“貧尼的話,你都忘記了嗎?千叮嚀!萬囑咐!貧尼!是怎麼同你說的?!交往人的時候,要怎麼做?!”
“絕不和高官貴族的人交朋友!絕不和高官貴族的人打交道!看到高官貴族的人就要繞道走!”白璃一邊盡力躲閃鏡水師太的鞭子雨,一邊忙忙答道。
一頓鞭子雨下來,白璃的手上立即多了好幾道紅痕,慘不忍睹。
鏡水師太卻仍然厲聲:“那你是怎麼做的?!你就是這麼聽貧尼的話的?”
“可是師太,我也不是故意要跟他相遇的……”白璃可憐兮兮地抬起眼來盯著鏡水師太,才想解釋自己當日只是不小心闖了宮,就被君晏強行綁走,並不是她故意的。
然鏡水師太一雞毛撣子又狠狠劈下來,白璃忙著躲閃,也忘了解釋。
“貧尼管你同他如何相遇?但就算你喜歡穆言,你也別想和那個姓君的在一起!”
“為什麼?”白璃又抬頭,見鏡水師太一撣子又要下來,忙低頭。然她終於注意到,鏡水師太稱呼君晏為“姓君的”,可鏡水師太是怎麼知道君晏的姓的?畢竟到現在為止,還沒有人告訴過鏡水師太君晏的名字。
鏡水師太這樣稱呼,倒好像早就知道君晏的身份似的。那麼她方才說君晏是做綢緞生意的老闆,可不是早就在此地無銀三百兩了麼?
“為什麼?這個你無需知道。你只要知道,從今往後,你不準再見這個姓君的。不,不是不準見姓君的,連鏡水庵,半步也不要出去,!”鏡水師太終於放下雞毛撣子,然她說出的話,卻讓白璃瞬間覺得天地都要灰暗了,“等著出嫁!”
“在這兒跪上一夜,哪兒都不許去!”話音未落,鏡水師太轉身準備出門。
“可是師太,您總得告訴我,這個神秘的未婚夫,是誰吧?!”白璃忙喊道,“就算死,也要死個明白!還是說,根本就沒有這個所謂的未婚夫?”
白璃又不傻,今天鏡水師太說她有未婚夫的時候,慈寧師太的反應就告訴她了,鏡水師太這壓根兒就是在唬她呢。
不,不是唬她,壓根兒就是為了搪塞君晏的話。畢竟君晏當著鏡水師太的面說她是他未來的國師夫人,就這一句把鏡水師太給惹惱了。
鏡水師太被白璃最後一句話說得一愣,便冷然道:“過去可以沒有,但是現在可以就有!”
“師太,什麼情況?”果然不出所料,說什麼有未婚夫,原來都是假的!可什麼是現在可以就有?鏡水師太這是要亂點鴛鴦嗎?!
“什麼情況?”鏡水師太冷著臉看白璃,“你說貧尼什麼情況?!過了這個年,你就及笄了。及笄之前,貧尼就把你許出去,免得你成天家的四處鬼混,連個家也不回。貧尼給你尋的這個夫婿,品貌端正,人也可靠,絕對配得上你!等選個良辰吉日,就把你嫁了,免得在我鏡水庵胡來,貧尼還天天得操心你!如果你今日沒有將那個姓君的帶回來,貧尼也不會這麼急著將那嫁出去!”
“原來說來說去,師太便以為我白璃會嫁那君晏不成?”白璃看著鏡水師太,頓時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你笑什麼?”鏡水師太被白璃笑得一臉迷糊。難道今日,不是白璃特意將那姓君的帶來麼?
“我在笑,師太您也太草木皆兵了,”白璃明白了鏡水師太的用意,倒好辦了,“您說來說去,不過就是不想她跟君晏好,可是,我跟君晏……”
白璃頓了一頓,鏡水師太看著她:“原來,他果然是君家的孩子!”
白璃一愣:“師太原來不知道?”鬧了半天,鏡水師太原來是在誆她的話?她就說麼,誰都沒有告訴鏡水師太君晏是誰,鏡水師太怎麼會知道君晏的姓?
“哼……”鏡水師太一甩袖子,“他那張臉……”
“他那張臉怎麼了?”白璃想起方才鏡水師太第一眼看見君晏時候的表情,就有些不對,君晏的那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