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白璃在知道也許霓虹和賽媽媽兩人設下了一個陷阱,她還是決定跳下去。
畢竟常遠在他們手裡。
而常遠是誰?
常遠是拈翠名義上的表哥,其實是戴春林香粉鋪同拈翠的聯絡人。
事實上,這個“表哥”只是個代號而已,為了防止別人查出來,這個“表哥”除了常遠這個長期固定的“大表哥”外,還有別的許多“小表哥”,以防常遠有事耽擱來不了的時候,戴春林香粉鋪中的資訊還能傳到拈翠手中,再由拈翠傳到白璃的手中。
所以可以總結,這個常遠,可以算是白璃戴春林香粉鋪的頭號聯絡人。
當下,白璃隨了一年嬌笑的霓虹上了二樓,霓虹的身段在她面前扭成了水蛇——霓虹這個人物,在萃華樓中必不可少,姿色不錯,人也能幹,算起來該是賽媽媽的二把手,偶爾接客。
只是她所接的客,向來都得對上她的眼。首先這人必須要有高大的身材,絕對不能像白璃這樣小細腰的;其次,這人的臉龐決不能像白璃這樣看起來白白淨淨的,這樣的男人在她眼裡,那根本就不算男人,“跟娘們兒似的”。
只是白璃是拈翠的座上賓,霓虹到底是因為不喜歡拈翠而連帶不喜歡她,還只是單純討厭她男裝之後的這類男子,那就另當別論了。
“到了,常大哥他就在裡面。”霓虹到了門口,朝裡頭指了一指。
白璃站在門口,仿若感知了一下,然後用她那雙晶亮的眸子看定霓虹,嘴角輕輕一咧:“霓虹姑娘,這裡頭……不會有詐吧?”
霓虹的面色微微一變,然後飛快地恢復原樣;“怎麼會呢?黎公子您真是太會開玩笑了,這屋子是屬於拈翠的,這怎麼會有詐呢?您難道不相信拈翠麼?”
“我不是不相信拈翠,”白璃輕笑,那笑不明意味,卻讓霓虹心裡莫名一抖,“我只是不相信你罷了。”
霓虹面色更是一變,強顏歡笑;“黎公子……您真是越來越會開玩笑了……”
“是吧?我也覺得……”白璃還是抬腳跨進了房間。
果不其然,迎面便看見坐著的黑著臉色的昊天,還有一邊笑得一臉諂媚撲簌簌掉粉的賽媽媽。
然未等她看完,而後方忽然一聲木棍揮舞破空之聲,對著她的後脖子便要敲來!
白璃微微扯嘴一笑,眼中閃過一絲幾不可見的冷光,低頭彎腰猛地躲過來人的攻擊,繼而抬手一抄,便將來人的手腕擋住!
白璃面色愈冷,將來人手腕狠狠一掰,話卻是對著霓虹說的;“霓虹姑娘,你所說的沒有陷阱,便是這般的麼?!”
玩陰的?這等速度還想玩陰的,想她七歲就已經不玩這個了。
賽媽媽等人對面變色已經不能看了。方才常遠那麼大個漢子,也只是抓住對方的棍子擋住對方的攻擊而已,而這個看起來十分單薄的黎公子,竟然瞬間將對方制服!
這是何等的速度!幾乎沒有人看清事情是怎麼發生的,白璃就已經將對方的手腕掰得幾乎要斷了。
“大俠饒命……大俠饒命……”那小廝痛得眼淚都要出來了,“小的知道錯了……”
霓虹面色更是狠狠一變,忙抓過一邊桌子上的酒壺,才要倒酒,被白璃猛地一把摁住:“誒……霓虹姑娘這是想幹什麼?”
而她的另一隻手,還沒放開那個快哭出來的小廝。
“哎呀哎呀……和氣生財,和氣生財嘛……”賽媽媽本來在一邊看熱鬧,此刻看白璃不是個好對付的角色,忙上來將白璃的手從酒壺上掰開。
“額,黎公子,您可能是誤會了點什麼,這位小廝恐怕將黎公子您當做了尋常的登徒浪子,為了保護拈翠,所以才出此下冊的,您大人不記小人過,老身和拈翠替他給您敬一杯!”
賽媽媽說著,便抓過酒壺倒了酒。
桌上三隻精瓷酒杯,黃湯下杯,入杯有聲。
白璃卻只看著那三隻酒杯,並不舉起。霓虹和賽媽媽對視兩眼,霓虹舉起酒杯;“黎公子當真是江湖人士,小心點總是好的,本姑娘先乾為敬!”
“誒——”白璃伸手將霓虹手中的酒杯取下擱在桌上,“本姑娘的意思,不是懷疑這酒裡頭不乾淨,而是想著,既然是大家有誤會,那麼這個酒,自然是要大家一起喝的,您說是不是昊公子?”
此話一問,霓虹倒是有些疑惑。這黎公子究竟要做什麼名堂?
白璃卻只看向一邊看著好戲的昊仁。
昊仁本來不